顾韬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是屏障，什么钉子卯子飞过来，你都可以帮我挡一挡，甲醛、灰尘飘过来，你也可以先帮我吸走一部分，要不白瞎你这一米九几的大体格了。”

“你做个人吧。”孙鑫怒。

恰好这时手机响了，顾韬不给他出手的机会，指了指手机，接通电话：“您好？”

“请问是顾韬导演吗？”

“我是顾韬，您是？”顾韬心里一喜，以“导演”称呼他，应该是他递上剧本的三家公司之一。

“你好，我是何文彬的经纪人，我姓高，叫高素玉，我们对《五月的天空》这个剧本很感兴趣，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当面聊一聊？”

顾韬十分惊喜，这么目光如炬，慧眼识珠的吗，省了他多少事：“有空，随时都行。”

“方便来我们公司吗？”

顾韬：“方便，我工作室就在附近。”

李泠鸢就在一旁听着，想到刚刚才瞧见的连鸡公煲招牌都没拆完的工作室，她微扬起唇角，想笑。

“你方便的话，可以现在过来，我们这边刚读完你的剧本。”

“方便，我现在就过去。”顾韬很清楚自己当下没有拉扯的资本，所以并不掩饰自己的期望与迫切。

“谁啊？”孙鑫等他挂断电话，就飞快问道。

顾韬解释：“剧本有回应了，现在让我过去面谈，就在星曜娱乐，不远。”

“这么快？行啊你！现在就过去吗，用不用捯饬捯饬。”孙鑫说着，就要用手抹一口吐沫给顾韬顺顺毛。

顾韬飞起一脚：“死开！”

迫切和毛躁还是有区别的，顾韬还是对着车窗整理了一下衣装，从车里取出笔记本电脑，随后赶往星曜娱乐。

高素玉那边已经通知前台了，他进去之后，就被带到了三楼一间小会议室。

会议室里没人，高素玉跟何文彬当然可以等在这里，但等着，和顾韬到了之后再过来，姿态自然是不一样的。

顾韬也不在意，打开笔记本电脑，里面除了剧本，还有他的获奖作品，以及留学期间拍摄的许多短片，可以用来佐证他的专业水平。

李泠鸢就在隔壁，屏幕上运行着视频会议，画面正是小会议室的情况。

然后她就看到有些无聊的顾韬拿起会议桌上摆着的摄像头观察把玩，以至于他整张脸铺满了李泠鸢的屏幕。

李泠鸢：“……”

这时高素玉带着何文彬姗姗来迟，顾韬连忙放下摄像头，不知是有意无意，镜头转到了另一边。

李泠鸢有些恼火。

高素玉倒是看到了，对着顾韬她自然不能说什么“久仰久仰”，过来握手时夸了句“顾导这么年轻，真是年少有为”，然后不动声色的把摄像头又摆正了。

“顾导也是临时赶过来，不容易，我就不多客套了，《五月的天空》这个剧本我们看过了，有许多问题想与你探讨交流的，比如像你这么年轻的导演，为什么会选择八十年代这个时期背景，为什么会邀请何文彬来拍摄。”

高素玉更倾向于了解一下顾韬的家庭背景，真实预算，拍摄计划等等，但没办法，这个问题是李泠鸢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