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五十块。”
两架轰炸机再次调转方向。
伍万里浑身血污,满眼泪水。
张小山死了,就在她眼前。被敌人打成肉沫。
他喘着粗气,一动不能动。
雷公看敌机再次折回。
顺势掏出腰间手枪。朝身后说。
“咱们才走到哪儿啊?绝对不能死在这儿。”
梅生:“来啊,弄死这帮畜生。”
余从戎:“老子和你们拼了,来啊。”
伍千里下令。“一排二排打右边,三排四排打左边,听命令,掩护电台和译电员同志先撤。”
“是!”
伍千里取出哨子叼在嘴上。
掏出手枪,时刻准备吹响冲锋号。
敌机一点点靠近,突然空指部传来命令。
“地鼠二,地鼠四,这里是机长。”
“请听指令,陆战第七师报告有部队正在北二十五区以南集结。”
“收到。”
“这次有活靶子了。我们一起干掉他们。”
“好啊`”
两架战机飞走。
连长伍千里喘着粗气。
他太紧张了。
敌机走远。
战士们站起身寻找自己的战友。
伤员们捂着胸口,捂着眼睛。
大声的哭,嚎叫。
死的死了,活着的人,继续赶路。
是夜。
“译电员和电台怎么样了?”
“八台损坏,十二台能用。”
“还好译电员都没有受伤。”
圆月当空。
伍千里手里拿着牺牲战友的胸章。
上面写的是,姓名,出生日期,出生地。
梅生说着。
伍千里收起胸章,来到弟弟身边。
“军人不能把枪放在地上。”伍千里拾起枪,递给伍万里。
伍万里目光呆滞,手里拿着一个吊坠。
记忆闪回。
他想起在列车顶上,他问张小山。“你这是啥?”
张小山宝贝似的捏着。“不告诉你。”
他想起弹幕飞射,张小山身体被打碎,飞的满地都是。
伍万里哭了。
“哥,张小山死了。”
伍千里心疼的摸了摸弟弟的泪痕。
“以后这样的事情,你还会经历很多。”
“他家在哪?”
“鲁省,沂蒙山,临沂。顾家村。”
“他比你小两个月。”
伍万里将小山的项链收到胸前的口袋。
伍千里摸着他的头。“出发了。”
战士们就着月色,继续出发。
“前面可能要碰到敌人了,别逞能啊。”雷公递给伍万里一包子弹。如实叮嘱。
……
演播厅内。
姜闻终于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东西。
忍不住叫好。
“这个故事,太适合影视化了。”
“每一个角色,都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成长。”
小撒还嫌他说的不够多。
“此话怎讲啊姜导,您是内行,也稍微照顾照顾我们这些外行。”
杨密也好奇的看了过来。
姜闻不再藏着掖着。
“说点浅显的。”
“还记得开头的时候苏昼是怎么描写伍万里的吗?外貌描写。”
“蓬头垢面,一身短打,脖子上带着银制长命锁。”杨密十分喜欢伍万里,因此记得格外清晰。
“可以啊,杨老师。”
“长命锁是干嘛用的?”
“是家人对孩子的一种期盼, 希望孩子健康长寿。”小撒道。
“好,那你们再看,伍万里手里的项链是谁的?”姜闻卖着关子。
“张小山……嘶,我好像有点体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