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音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满眼赤城:“没事的,姐姐是世上待我最好的人,姐姐喜欢桃花,阿音每年都去为你折花。”
春日里,山花烂漫,随后画面一转,又听几声蝉鸣。
晏姝落长大了些,屋内,晏姝落站在大冰块前,晏夫人拿着把团扇为她扇风:“今年日头大,可把我家落儿热坏了。”
“不碍事的娘,阿音屋内可有送冰去?”
晏夫人满脸敷衍:“送了,送了。”
“当真?”
这般问着,晏姝落心里其实已没了底气。
然后,秋风一扫落叶黄,晏姝落回家,旁边的丫鬟替她抱着一把古琴。
晏姝音无聊地蹲着,见她出现眼里才有了喜色,提起裙摆迎上去:“姐姐,你学琴回来了。”
“嗯。阿音,在家玩得可开心?”
“开心。”
可是眼里却看不见开心的样子。
她们家虽生的女儿却很是注重教育,不像寻常女子被关在家里只学些女红女戒,琴棋歌舞、诗书礼仪,女儿家也一样不落。
不过,晏姝音算不得女儿。
再是一转,冬日大雪迎家宴。
晏姝落一手古琴赢得满堂彩,当地人家都知晏家有好女,名为晏姝落。
至于晏姝音,只道是个不懂事的粗野丫头。
看到这里,李玉婵心里有了预感,接下来该到陆文川出场了吧。
果然,一场陆家宴会,晏姝落对病弱公子陆文川一见倾心,可很快,却又见湖心亭上,自家小妹和心上人两相依偎。
李玉婵眼前一震,这不就是白天见季见山的那亭子吗,看来她还猜对了。
这时,画面停下了。
晏姝音不知从何处跳到她面前,好奇地问她:“看到我抢了我姐姐的男人,你是何感受?”
什么感受?说实话什么感受都没有,她就是一吃瓜群众,完全不理解这两姐妹为什么要执着于同一个男人。
不过现在她失了法力,还是谨慎地答道:“男未婚,女未嫁,谈不上抢。”
晏姝音嘴角一勾,露出意味不明的笑:“不,就是抢。我其实不喜欢陆文川,只是因为姐姐喜欢他,故意去勾引的。”
她得意地继续说道:“陆文川还说,比起我那呆板的姐姐来,我有趣多了。”
李玉婵心中一沉:“那晏姝落,知道这话吗?”
“知道啊。”她睁着一双澄澈如水的眸子,笑得灿若桃花,“他在床上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我姐姐和嫡母就在门外呢。”
李玉婵的表情凝在脸上:我的个狗血大现场啊。
晏姝落就算了,晏夫人都在,她都不敢想,那场面得多带劲。
晏姝音也是猜到李玉婵在想什么了,噗嗤一声笑出来,摆手说道:“放心吧,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