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只手都被绑在身后,动又动不了,挣又挣不开,就冷着脸呵斥姜挽,“你怎么在这?谁准你进来的?出去!”
姜挽呵笑一声,把肩上的背包取下来,和外套一起丢到茶台上。
走近,搬把椅子,大摇大摆坐在他面前,看他发脾气,听他骂自己。
沈容华火气愈演愈烈,雄伟的胸肌随着他呼吸,一次次在姜挽眼前隆起。
她就支着下巴,视线往下,目不转睛地瞧着,时不时上手戳两下,毫无羞耻心。
沈容华受不了了,修长的腿一抬,狠狠踹向她。
姜挽头微偏,轻而易举抓住他脚踝,还不忘对他笑笑。
沈容华能清晰感觉到,这女人手不老实,在揉捏他踝骨,还得寸进尺地把手指往他裤腿里钻。
微凉又带薄茧的触感碰到皮肤,他起了一层颤栗,完全没想到一个刚上大学的女生能流氓到这种地步,下意识就要把腿往回收,但姜挽抓得紧,他收也收不回来。
维持这个屈辱的姿势,被她摸了好几下。
冷白皮肤逐渐显露青筋。
沈容华眸中蒙了层潮湿雾气,咬牙切齿,像被毁了清白的小姑娘,几乎发抖地开口:“我要……杀了你!”
姜挽看他快气死了,大发慈悲松手,把他腿放回地上。
侧身,拿来背包,从里面翻出一卷挺古老的布,解开绳子往茶台上一摊,一排银针闪烁着冷冽光泽,锐利且细。
沈容华轻蔑一笑,“就你?那什么鬼医的传人?”
姜挽抽出一根银针,夹在指间看了看,百无聊赖道:“你那首富老爹要求我必须用太微七十二针治你,事实上那套针法太过猛烈,人的身体根本受不住。”
她将针尖对准沈容华,“我鬼医一脉可不是普济众生的圣人,救人也杀人,你爹花三十二亿买你的命,你就只能英年早逝了。”
沈容华:“……”
针尖轻轻划过他隆起的胸脯,姜挽感叹,“可惜这么好的躯体,早早就要变成一堆白骨,封在棺材里了。”
沈容华这次像气笑了,“我看你不是什么鬼医的传人,是个靠演技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
姜挽慢吞吞站起来,走到沙发后面,居高临下看他颅顶,眼神透着危险,“你挺记仇啊。”
想着客户嘱托,她到底没一针了结他,把他背后绑着他双手的带子解开,给他一点反抗的机会。
但沈容华只是把缠绕在上半身的皮带取下扔掉,没跑也没准备跟她动手,泰然端坐,冷着脸对她说:“你最好真有本事。”
姜挽挑眉。
“手。”
沈容华伸出胳膊,将手搭在沙发一侧。
姜挽垂眸,食指中指搭上他脉搏,半晌,表情没有一点变化,还是那么的漫不经心,仿佛沈容华这自小到大寻遍中西名医都束手无策的顽疾,在她眼里只是手到擒来、不足挂齿的小病。
她收回手,将针包拿近一点,靠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从他胳膊开始施针,每一针下得都挺随意,沈容华严重怀疑她随手乱扎的。
“你号脉号出什么了?”他问。
姜挽一次下了三根针,捻转提插,单手用针在他穴位灵活穿梭,另一手慵懒搭着,随意得有点过头了。
闻言,抬起眼皮,懒洋洋瞥他一眼,“你从小身子不好,归根结底还是太虚了,阳痿过没?”
“满口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