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何出现在此处?且不论水寨外早有哨兵把守,营帐处,亦是层层岗哨,怎可能让敌人直杀入中军营帐?
来不及多想,徐晃挥动大斧,打落飞射而来的箭矢,怒喝道:“徐晃徐公明在此,休得张狂,此乃曹军重地,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身为主将,绝不可慌乱,敌军人数尚未探明,必须迅速稳住军心,准备御敌。
“贼将,受死!”甘宁话音未落,钩镰枪已然破空而至,直刺徐晃咽喉。
徐晃横劈大斧,发出沉闷的呼啸之声,硬生生挡住甘宁的枪势。两柄兵器交锋,火星四溅,气浪激荡,震得周围尘土飞扬。
“好斧!”甘宁称赞一声,手腕一抖,枪势一变,钩镰枪侧端尖钩直刺徐晃后背。
徐晃只听得身后风声急促,连忙侧身躲避,尖钩擦着耳际飞过,带起一缕发丝。
一合之下,两人各自退开数步,眼中凝重,心知对方皆非等闲之辈。
徐晃正欲开口,忽然听得背后惨叫声起,急忙回首,却见刚刚集结的士兵又一次溃散开来,数人中箭倒地。
怎么可能?自己明明在此与甘宁交战,箭矢又是如何越过他们,射向己方部曲?
徐晃越过甘宁,朝后望去,却见先前聚集的黑衣士卒,在洛霄的指挥下,已形成钳形之势,从侧面弯弓搭箭。
“你究竟何人,报上名来!”徐晃怒喝,目光如炬,直视洛霄。
洛霄不急不慢,先是下令让士卒分兵,随后笑道,“徐公明,我认得你,云长将军曾称赞你雅量高致,德行高尚,品行出众。治军能力极强,纪律严明,不知公明手下与我这军士相比,如何?”
徐晃咬牙切齿,如今大雾弥漫,己方部曲夜间惊醒,犹如热锅蚂蚁,难以列阵御敌。更别说正值深夜,敌暗我明,箭矢不时自黑暗中射来,士气早已涣散。
鸣金示警的哨兵又全无动静,主将营帐距离粮仓尚有一段距离,驻守粮仓的重兵此刻难以回援。
难道今日真要殒命于此?
“徐公明可是想着无人回援?”洛霄看见徐晃不甘神色,朗声笑道,“公明有意,我怎能不帮?”
洛霄挥手,只听见原本岗哨处,骤然响起尖锐鸣金声,示警主将营帐遭袭。
刺耳的鸣金声盖过了远处传来的战鼓声,响彻四野。
“你!住手!”徐晃双眼圆瞪,怒目而视,熟读兵书的他顷刻间便反应过来,此乃调虎离山之计!
若驻守粮仓的重兵接到警讯赶来,粮仓势必危矣!
徐晃怒目而视,抬起大斧,便要冲向洛霄,一旁甘宁不允,又是钩镰枪刺出,二人再度缠斗。
“徐公明,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若声东击西,以你镇守,定不会贸然出兵援救,但主将营帐出事,守粮的副将岂能坐视不理?”洛霄笑道,“主将身亡,副将若不救援,可是斩首大罪,就算情况不明,他们亦会带兵赶来。”
徐晃心中寒意直冲,对方算无遗策。先以江岸虚击,牵制主公与主力,使得此地一时孤立;再以调虎离山,袭击营帐,实则目标在粮仓。谁能料到敌方区区数百士卒,竟能潜行至粮仓之后。
鸣金声响后,洛霄又是吩咐手下将士将火把扔进营帐中,不多时,营帐燃起熊熊大火,热浪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