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妍一袭紫色礼服,优雅端庄,热情洋溢地迎上来,亲密地挽上傅晏寒的胳膊。
叶绵绵瞧了一眼,别开了视线。
邓芸华夸了苏妍几句,苏妍娇笑着,“华姨,要说漂亮,还得是我们小弟妹,这身海军蓝连衣裙穿在她身上,腰是腰腿是腿,我是女人都动心了。”
邓芸华目光一转,在叶绵绵身上流连。
叶绵绵身材是好,肤白腰细腿长,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
不过……
她总觉得她脸色过于红润,眼尾还泛着一抹潮红,浑身都散发着小女人的妩媚与性感。
叶绵绵被邓芸华的目光看得浑身都不自在,想到刚才在车里的疯狂,她心虚地回避邓芸华的视线。
忽听邓芸华问:“绵绵,你项链吊坠呢,落衣领里了吗?”
叶绵绵慌得夹紧了腿,脸颊迅速红透了,“我、我去洗手间整理一下。”
说完,她迈着小碎步离开。
身后,傅晏寒注视着她远去的背影,唇边噙着一抹坏坏的笑。
一回头,见苏妍正盯着他看,他迅速收敛了笑意,“进去吧,去给苏爷爷拜寿。”
他率先一步跨入宴会厅,苏妍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半晌,又往叶绵绵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神情显得意味深长。
……
洗手间洗手池边,水龙头拧开,水声哗哗,冲刷着池子里的澳白。
叶绵绵涨红了脸,想到它刚才藏在哪里,她就无法直视。
她抬手扇了扇风,脸上的热度太高了,她怕自己热晕过去。
这要她怎么重新戴回脖子上?
离开洗手间,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绵绵,你也在?”
叶绵绵回头,看见周砚礼几步走到她跟前,她冲他莞尔一笑,“周教授好。”
周砚礼笑得很无奈,“在外面就不要叫我周教授了,叫我名字吧。”
叶绵绵觉得不合适,他是她的导师,不管什么时候礼不可废。
“你是来参加苏老的寿宴吗?”
据说今天苏家包下整个酒店,邀请了各界名流,一会儿还有顶流上台献唱,活动特别丰富。
叶绵绵这才注意到,周砚礼的金丝边眼镜上挂着眼镜链,衬得一双眼睛修长乌沉,晕着疏离清冷的光。
“今天到这儿来的,大概都是来赴宴的。”
叶绵绵笑了笑。
她要是没嫁给傅臻,不是傅家的二儿媳妇,这些宴会离她的生活十万八千里。
两人并肩往宴会厅走,周砚礼偏头打量她,海军蓝连衣裙很衬她的肤色,一截天鹅颈,坠着一颗银冷澳白。
简简单单,勾人魂魄。
“我听说,我妈跟牌友打牌时,跟傅夫人撞见了,闹得不是很愉快,傅夫人回去没为难你吧?”周砚礼单手插在裤袋里,慢慢跟在叶绵绵身旁,闲庭漫步一般。
叶绵绵想起那天邓芸华把她叫回去,冷着脸说她跟周砚礼的事黄了。
“没有,她对我很好。”
周砚礼停下来,叶绵绵不明所以,也跟着停了下来,“怎么了?”
周砚礼盯着她,镜片后的眼睛泛着温润的光,“绵绵,如果你想离开傅家,我会帮你。”
叶绵绵一怔。
“你不用急着拒绝我,就当我是你的一个退路,留着也没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