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隆治三年!
大周立国不过百余年,便有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势。
当今天下,二圣同朝,新帝手握文臣言官之笔,太上皇把持军中武勋之力,分而治之,朝堂争斗,愈演愈烈。
隆治三年春,辽东后金鞑子犯边,连破宁远边城二十六堡,新帝大怒,朝中文臣为取悦新帝,提议让各武勋家族子嗣前往边城参战,为国戍边。
新帝在与太上皇商议后,便下旨各武勋家族及四品大员以上官员须各派出一名家族子嗣前往戍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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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城西三丈原。
远远望去,数万人相互厮杀,烽烟四起,呐喊声,马嘶声,刀剑碰撞声,铁器入肉声,声声入耳。
直至太阳西下,两方军马鸣金收兵,各自打扫战场,搜救伤者。
“这琛二爷怎么还没醒,这都已经昏过去一天一夜了,芸哥儿,你说不会有事吧!”
“来福,你别转来转去了,给我头都转晕了,刚才军医不是说了吗,二爷头别打了一下,得多睡会儿,你别担心了。”
“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再先等等。”
贾琛觉得自己犹如做梦,出现了幻觉一般,本来干的好好的保安队长,天天吃着小熊饼干,看着业主小丹。也不知道是哪个女业主浇花不小心,就听见一声女人尖叫,抬头就看到一盆花砸了下来,只感觉脑袋一痛,就失去了意识。
等贾琛再次睁开眼,就看见一个穿着古人甲士的士兵抬起弯刀就向他的脑袋劈来,贾琛下意识的拿手中之物格挡,没想到手中竟是一把横刀,随手划过来人的脖颈,血噗的一声溅起老高,应声倒地。
旁边一人与他相同装饰的人看到这一幕,嗷嗷怪叫,拔起长刀就向他冲了过来,贾琛愣在了原地,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梦,脖颈里喷出的血液溅在他的脸上,有点灼热烫人,如果这是假的,那也太逼真了。
直到后面有人大喊一声“二爷”,拉了他一把,长刀斜里朝胳膊划了一刀,疼痛感瞬间将他拉回了现实,无论现在是什么情况,但眼前之人要置他于死地确是真实的,贾琛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来人见没有砍到贾琛的要害,嗷嗷乱叫的挥着刀又冲了上来,贾琛虽然没有当过兵,不懂得生死拼杀,但在应聘高档住宅小区保安时,经历过一个多月的脱岗培训,虽然只教了一些简单的军事队列和一套武警擒敌拳,但贾琛平时没事就打两遍擒敌拳,天长日久,有些招式也算是吃透了,而且本着好招赖招,能打到人就是好招的道理。
贾琛右手挥刀把砍来的长刀荡开,那股反作用力震的贾琛肩膀生疼,右脚则死死的向对面之人的脚尖上踩去。
达布现在非常愤怒,前段时间他们镶黄旗旗主得到大汗密令,命他率领一万骑兵,在宁远城西三丈原伏击从大周京城支援到来的五万援兵,本以为有心算无心,而且大周士兵全是步兵,必能大获全胜。
谁知这支大周军队的首领如此小心,哨骑放出了二十余里,没等进入埋伏地点,就被大周士兵发现了,不得已只能提前发起进攻,期望能在大周军队反应过来前冲破军阵,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等骑兵冲到阵前,大周士兵已经列好军阵,随即两方兵马便厮杀在了一起。
大周军队占据人数优势,而且还有军阵之利,本来都以为是块硬骨头,非常难啃,谁知接触后才发现好多大周士兵战斗根本没有章法,没有统一的指挥,处处各自为战,根本没有发挥出军阵团结之力,所以很快后金军队就冲进了军阵,大周士兵四散奔逃,战事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
身为镶黄旗的牛录额真,达布带领着他手下的三百余骑兵本来追杀四处逃散的大周士兵,扭头就发现他的弟弟被一名大周士兵杀害,愤怒的他当即就挥舞的长刀就要为弟弟报仇,本来看到那贾琛呆立在那,他挥刀便可报仇,一边有士兵拉了贾琛一把,他的长刀却只划伤了贾琛的左臂,愤怒的他再次挥刀劈砍,却被贾琛使用长刀格挡荡开。
其后眼前的贾琛使出了一个他想不到的招式对付他,贾琛单脚猛的踩出,直直的踩向达布的右脚脚趾,那气力之狠,达布的仿佛听到了他脚趾的“戈巴”的碎裂声,哪怕达布已经久经沙场,伤痕无数,却还是被这一瞬间的疼痛破了防。
脚趾传来的疼痛感,使他的右腿没了知觉,一下就半跪与地,再无法直立站起,没等他把放在右脚的视线收回,耳边就传来刀器划破空气的嘶鸣声,紧接着脖颈一痛,眼前便天旋地转起来,最后意识消失前,看到的便是自己还在半跪于地的无头身体:
“原来,我被人砍了头啊!”
贾琛看着眼前的无头尸体和手上还在滴血的长刀,心中闪现了无数念头。
“我杀人了!”
“他该死,他想杀我!”
“这里是哪里,他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杀了人,我却不感觉害怕,还是我就是这样一个冷血的人?”
就在贾琛还在纠结发愣之时,突然后脑传来一声钝击,眼前一黑了,身体就慢慢软了下去,最后的画面是一个和他穿着相同装饰的男人向他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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