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人!”张青应上了陈志雄的话。

两人喋喋不休的说着，柳燕的眼神中已经黯淡无光。

“都是韩尚阳那个王八蛋干的！”柳燕忍不住了。

“是他！是他杀的！”柳燕崩溃了“跟我没关系，人是他杀的！”

“包括泼酸奶这件事也是他指示我做的！”

张青笑笑，道：“这么说，你和韩尚阳早就认识？”

“对。”柳燕回忆道“我和韩尚阳是在秦凌市大学开放日认识的。”

“那天我看到一幅画，我很喜欢，后面了解到是韩尚阳的作品，而后在朋友的介绍下我们就有了第一次的交流。”

“我们两个人有了那一次见面后便无法自拔，我当时像是思春的少女般日日夜夜在想念他。”

“2021年的4月20日，他邀请我吃饭，我便应了约。”

“在那里他跟我说要我帮他一个忙，他说要我用艺术评论家的身份在毕业展上毁掉江笾的画，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干，他说他嫉妒江笾的才华，要让他在毕业展上毁掉了前程。”

“他的计划是他作为校内人员去做毕业展志愿者，我进场从他那里领取文创酸奶，再假装疯掉了将酸奶泼撒到江笾的画上。”

柳燕哭的很惨，嘴上一直说着“阿天原谅我，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

陈志雄和张青走到医院外面抽了根烟，陈志雄问：“张青，我现在还不明白一件事。”

张青问：“哪件事？”

“江天是怎么知道幕后的事情的呢？”陈志雄道。

张青笑了笑：“很快就会有答案的。”

“叮铃铃，叮铃铃”张青的电话响了。

“答案这不就来了吗。”张青笑嘻嘻的说。

陈志雄看到这个电话，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事，只不过他没选择现在说出来。

“喂，石头”张青道。

“张队，我们根据你给的线索在江天的住所中找到了一个日记本。”石头道。

“柳燕与江天是恋人关系。”

“根据日记本上所说，江天知道了韩尚阳可能和柳燕存在不正当关系，所以江天一直在跟踪她，韩尚阳与柳燕密会时恰好江天在场，因此江天听到了一切。”

“他去提醒了他哥哥，但他哥哥怎么都不相信他。”

“直到事发后，他哥哥才相信他所说的。”

“可已经晚了，韩尚阳在事发后找到了江笾，在江笾面前挑衅他，江笾果真被激怒了与韩尚阳打了一架。”

“后面就是江天死的那天了。”

“本子里写，江天当时给柳燕和韩尚阳都寄了信。”

电话挂掉后，张青笑了笑向前走去。

陈志雄叫住了张青：“张青，你就是江笾和江天那个消失的父亲吧！”

张青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这案子办的太顺利了，我总感觉有人在幕后推着我们走，结合到每次有重大信息前都是你恰到好处给的提示。”

“我查到了江婷婷的老家，二十多年前你认识了江婷婷，你们一直在一起，但后来她怀孕了，而你却消失了，我记得在调查江笾和江天时，查到的他们的的妈好像就是叫江婷婷吧！”陈志雄道。

“而巧就巧在你的初恋，恰好也是这个江婷婷，你个天天装深情的老渣男。”陈志雄骂道。

“案发现场的第三个人是你，对吧。”陈志雄问。

“你一直在跟踪韩尚阳，甚至用迷药诱导他犯案。”

张青笑笑：“你果然猜到了，不愧是曾经警校第一人。”

“如果没有当年的那件事，咱四个的命运说不定也会改变！”张青在回忆。

陈志雄皱眉头：“够了！那些事就不要再提了！”

陈志雄意识到自己又情绪激动了，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韩尚阳做的奇奇怪怪的梦难道也是你做的？你给他下了什么迷药？”陈志雄问

张青笑而不语，似乎是默认了韩尚阳做梦跟自己有关这件事。

张青说：“一种慢性毒药，不会致死，但会致幻。”

陈志雄铐上了张青，张青并没有反抗，两人上了车。

“老陈，你还是那样的聪慧细心啊，要是没有当年的那件事你和小小她妈也不会离…”张青没说完就被陈志雄恶狠狠的打断了。

“不要再提那件事了。”陈志雄有些伤感。

另一个医院内，一群警察在陈志雄的授意下进入韩尚阳的病房，他们不顾林小小的阻挠强行带走了韩尚阳。

韩尚阳被带到了公安局的审讯室内。

这次审讯他的人变成了陈志雄和小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