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找韩尚阳问问！”陈志雄说。

张青扶额叹了口气：“你现在去没个卵用，我问过美术馆了，韩尚阳给到的时间是三天后的7月23日交付，现在估计还没修复好呢，看了也白看。”

陈志雄思索片刻：“青子，去趟医院。”

张青和陈志雄带了个老王生前的徒弟小张一起去的。

路上，张青问陈志雄：“雄，你家宝贝闺女怎么样了，你前妻肯让她见你了吗？”

陈志雄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一张写有“7月25日秦凌市美术馆，不见不散。”字样的纸片给张青看。

“我家小宝贝棉袄邀请我去看美术展！”陈志雄看起来很开心。

张青投来了肯定的目光。

到了医院，天色渐晚，一行三人直奔柳燕所在的病房。

病房内，柳燕的闺蜜正在喂柳燕食些许稀粥，三个大男人闯入了病房，这引得柳燕的闺蜜大为不满。

那柳燕的闺蜜似只长舌妖怪，叽叽喳喳的吐槽着三位警官，知道陈志雄讲到了要以妨碍执法的由头逮捕她，她才消停下来。

“柳燕，2021年的5月27日你去了秦凌市美术学院毕业生作品展览，并且在11点10分走到江笾的作品旁，两分钟后你突然情绪激动将在展览内志愿者（韩尚阳）手中领取的伴手礼秦凌市美术学院文创酸奶泼洒到江笾的画作上。”

“而后你就昏迷不醒被送往了医院。”

柳燕摇摇头说：“那天，我在那幅画中看到了一张脸。”

小张问到：“什么样子的脸？”

柳燕缓缓答道：“那是一张被雨水浸染过的浮肿的笑脸，看起来很是渗人，而且，画中出现的建筑物与我所居住的出租屋极为相似。”

“我好像出现了幻觉，那张大脸好像在说着什么。”

柳燕在思索那日所看到的幻觉。

“是你杀了他！”柳燕突然大吼，身体也开始不停抽搐，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还往自己的脖子掐去。

医护人员和陈志雄一行人摁住了柳燕，以防她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医护人员表明今日柳燕的身体状况不支持审问了，便将三人带离了病房。

三人在电梯里，似是心事重重。

回程的路上，如此的寂静，连嘴最没把门儿的陈志雄也不讲话。

陈志雄在思考这柳燕的反应，以及那副《雨中的人间》。

公安局办公室内，张青和陈志雄在商讨着这件棘手的案子。

“刚刚小张来找我，韩尚阳在案发的那天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张青说

陈志雄问：“那天他在哪里？”

“在...”张青没好意思说出口。

“这有啥不能说的？快点说！”陈志雄被张青的举动搞得有点不耐烦。

张青叹了口气：“在小小的家里。”

“哪个小小？”陈志雄还没听懂话里的意思。

“你女儿，林小小。”张青叹口气，抓住陈志雄挥上来的拳头“我真不想直说，是你个老傻子听不懂我话里的意思。”

陈志雄很生气，骂道：“现在去找韩尚阳这个王八蛋！”

正在开车送林小小回家的韩尚阳打了好几个响亮的喷嚏。

“大憨子，你又阳了？”林小小问着顺便从兜里掏出口罩做好防护。

韩尚阳摇摇头“只是感觉背脊有些许的发凉，感觉有人在念叨我。”

林小小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是不是你在外边沾花惹草被人盯上了，嘿嘿...”

韩尚阳使劲捏了下陈小小的脸，知道她连连求饶才撒开手。

“去你的”

——

公安局内，刚刚打完一架的张青和陈志雄坐在椅子上。

“老陈，现在半夜11点了，现在贸然去找韩尚阳太过于打草惊蛇了！”张青好言好语的劝着陈志雄“明天，就明天，咱去会会这小子！”

陈志雄也不再那么激动了，他也懂得张青的顾虑，但他毕竟是陈小小的父亲，已为人父无非就那几大痛苦，这就是其中的一痛“自己家小棉袄被黄毛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