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人没有丝毫约束感，第一个坐在了沙发上，沙发有些软，她的身体被向上弹了两下。小雪只觉得有一丝差异，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

大人们开始叽叽喳喳地聊天，小雪听她们在谈论着家长里短，婚姻大事，这些已经像弹棉花一样，絮絮叨叨，本来就令一个女孩子显得非常羞赧，小雪紧闭着嘴巴，将眼睛洒向了别处。

她看到峰脸似一层白纸，阴沉着的脸站在远远的一端，也没有和她说话的意思。

“走，到饭店去！”这时候，大人开始叫了，媒人喜不自胜。母亲还是以往的善良:“在家里随便弄点菜，去饭店太破费了！”

“走啊，走！”不知道是哪一个男人的声音，叫了起来，之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也随之附和着，小雪抬头看了看，媒人在那里已经等不及了。

所有人分成了一拨和另一拨，峰那边的人在前面走着，小雪的亲人在后面慢慢地踱着，媒人和另一个不知晓的女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脸上春光无限。

小雪只觉得身体无力，她不想抬起头看人，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正常一些，她学会了眨巴着眼睛，但还是望向地面。

跟随着前面的人，走进了一家小型饭店，小雪一眼看到了盘子里的饺子，包得挺好看，忍不住用手比划了一下，所有的人正往里走，她没有继续停留。

媒人和母亲她们说了什么，小雪没有听进去，上菜的时候，她偷偷地瞄着峰，峰的眼睛随着菜盘子的方向偏了一下，继续阴沉着脸，一句话没有。

他们那边的人又张罗着买饮料，每个人面前放上了一瓶饮料。一个相貌比她妈年轻的多的女人，眼睛瞄着每个人身边的饮料，拿着饮料的手又缩进了箱子里。

小雪低着头，慢慢地吃着，旁边的姥姥像不停地踩她的脚，她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又没有大口大口地吃，她很注意形象了，老踩她的脚干什么，最后她感觉真是烦透顶，又不能对姥姥出言不逊，表示对老人的不尊重。

那个相貌比她妈年轻的多的女人突然站了起来，殷勤地往小雪的碗中放了一勺菜，也就没有肉，一个鸡翅膀，小雪啃了鸡翅膀，旁边的姥姥又是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