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番的天火......”

“助兴的演出。”

“你的同族......”

“如你所见，全部战死。”

栾忻芮环视大海和飞鹰岛，寻见那具特殊尸体，立刻猜出七七八八。

“你累了，回祈阳山休息吧。”

“谁支援的飞鹰岛？康怜瑛本人还是另有其人？”

“只有吕通，带领三十书院弟子。”

“余兴节目吗？他们在哪？”

“吕通被我打死了，随行的弟子被我杀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看见天火散逃了。”

“真没其他人了？”

“还没杀够吗？等等......你现在.......”

“结丹期！有意见吗？”

此刻，栾忻芮终于明白和何为羽族之祸，也终于明白董郁的良苦用心。

如果不让沈策牵线搭桥，如果不牺牲漓雨书院，哪怕沈芳威和康怜瑛联手，也难治服聆歌祭司。

轻轻呼出一口气，说了句软中硬的话：“不想回祈阳山就回战场吧，沈策还带着另一半的羽族。”

聆歌何等聪明，瞬间听懂她的意思。反问道：“你在威胁我？”

“不敢。”

“迟早有一天，我会摆脱你们的控制。”

转回身，看向大海：“羽族战士们，和我魂归凌腾，见证胜利。”

两人离开半刻，一个银发女人来到南岸，看着岸边的死尸和漂浮的羽族未免有些遗憾。

望向天空，自言自语：“真是个粗心的孩子。”

先用斥引决吸过即将失控的阴灵，启道圣火将其烧尽；再用斥引决吸过所以人的尸体，同用圣火火化；最后在焦尸周围撒着一圈野花花瓣，以此送葬战死之人。

迎风轻咳两声，不自觉地掉落一根银色羽毛，她的羽毛经常打理，干净的非比寻常。

又一次自言自语：“三仙血脉复现一脉，下一处可能就在夜阑城。多活几年吧，我想见证羽族的繁荣。咳咳......”

缓步走到岸边，海水的倒影柔美娇俏，映照的六翼欺霜赛雪。展翼沐浴海风，几根羽毛飞入空中。

回想前番的争斗，竟然没有一丝波澜。

垂下脑袋再度自语：“朝弦啊朝弦，你的战意呢？妄你也是元婴期的强者，妄你也是圣羽血脉，妄你称谓白翎仙尊，战意竟还不如一个结丹后辈。”

对着海面打了几发圣炎，感觉没和控制火线时候差多少。如果有一场属于自己的战斗，应该可以找回从前。

白翎仙尊思量一阵，认为应当速回凌腾观察两边的合作结果。

如果还算顺利，就找机会秘见聆歌；如果存在变数，就算拼上这具残躯，也要保护圣羽血脉。

转首回看岛内，胆大之人已敢勘察战场，胆小的人还是潜缩暗处。

做了一个“平安”的手势，将羽翼幻作白翎袍，腾身飞向东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