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孟谦眉头一皱,有些为难,“我也不太明白,道种这东西十分飘渺,很难说清楚。”
“那师兄你是怎么知道我身怀道种的?”顾欢更加疑惑了,他实在不能理解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
“这个嘛……”
“等你修道有成,自然可以感觉到道种。”孟谦沉思片刻,开口道:
“至于是什么样的感觉,还得你自己去体悟。”
顾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喃喃道,“修道之途,果然飘渺不定,难以捉摸。”
“顾师弟不必杞人忧天。”
孟谦轻甩右手,安慰道:
“你有道种在身,已经比很多凡夫俗子要强,勉励自省,勤修奋悟,何愁修道不成?”
顾欢点头称是,“正如师兄所说,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孟谦欣慰一笑,开口道,“不错,只怕有心人,可惜啊,这简单的道理,却没有多少人真正懂得。”
说着,他脸上神色忽地一变,染上一层阴郁。
“孟师兄,你这是……”
顾欢察觉孟谦脸色变化,迟疑片刻,还是开口发问。
孟谦深叹一口气,悠悠开口,“要是人人都能懂得这个道理,魔宗何至于还能苟延残喘至今,早就不攻自灭。”
“这和魔宗有什么关系?”
顾欢有些不解,他对魔宗的了解还微乎其微。
“你还没修炼,自然不知道。”
孟谦抬起头,目视远方,“魔宗以魔族功法修炼,吸食血肉,进境极快。”
“我道统功法讲究感应天地,虽是玄门正宗,但和他们相比,进展很慢。”
“许多修道之人受不了修炼煎熬,就此堕入魔宗,迷乱本心,那个赵天昌就是这样。”
“要是人人都做有心人,且守住本心,何愁我道统不兴,天下不定!”
说到最后,孟谦目光如炬,声音也随之激昂。
顾欢心感触动,也附和道:“正是如此。”
孟谦轻然一笑,拍拍顾欢肩膀。
此后一路无话。
……
……
翌日清晨,熟睡中的顾欢感到一阵摇晃,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神色悠然的孟谦。
“顾师弟,我们到了。”
孟谦站在船头,缓缓开口。
还有些迷糊的顾欢顿时来了精神,嗖地站起,从木舟上向下四处观望。
无暇晨光中,雄伟的山脉肃穆坐落,绵延如铁脊蛟龙,不见尽头,其中亭台楼阁无数,全然依山而建,云雾缭绕,神秘无比。
“这就是天霄山,东胜神洲三大道门之首,真壮观啊……”
顾欢心中震撼无比,不禁感叹。
孟谦嘴角掀起一阵自豪笑容,昂声道,“咱们该下去了!”
说话间,他右手猛然成诀,木舟一阵轻晃,向天霄山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