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婆子闻言为难地说,“我是可以正胎位,但是这需要你嫂子的配合,现在你嫂子听到你兄长的死讯,想跟他一起去了,根本就不考虑肚子里的孩子,现在还迷迷糊糊的呢!”
钱悦瞧了瞧面色惨白、任凭彭姨怎么说都不愿睁眼的钱香,想了想,对着谢婆子福了福身,“谢婆婆,等会儿我去劝慰我嫂子,还请您全力救治。”
谢婆子摆了摆手,“我自是会全力救治,但是……”想了想,还是咬牙说出来了,“要是你家愿意,还是请个大夫来的好,我只略懂接生之法,医术不精,即便保得住孩子也未必保得住大人,还是请个会针灸的大夫过来扎针止血好一些,哪怕只是……唉!”
谢婆子重重叹了口气,以她的经验,这胎凶多吉少。若是有会扎针止血的大夫,她还有几分把握保全大人和孩子。若是钱家不愿请大夫,那便只能看这妇人和孩子的命数了。
钱悦明白,此刻男女大防哪比得上嫂子的性命重要,“好,我这就找人去请。只是不知镇上哪位大夫会扎针止血?”
谢婆子,“我娘家哥哥,现在仁心医馆坐堂,最擅针灸之术,你只管去仁心医馆,说找谢老大夫就是了。”
钱悦,“好,多谢婆婆,烦劳婆婆费心了。”
说罢,快步出门找吴婶,“吴婶,咱们镇上有一位会针灸的老先生,在仁心医馆坐堂,姓谢,烦劳您去请来,事后必有重谢。”说着又行了一礼。
吴氏忙扶了扶钱悦,“好孩子,快别这样,婶子这就去。”随后火急火燎地跑去找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