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侍女完,又急忙调转身子,朝着秦大人声泪俱下道,“是奴婢,一切都是奴婢,与我家公主无关,还请秦大人明断。”
秦大人抬眼看了看慕容飞,“可是,这马夫昨晚还口口声声一切都是慕容公主指使,只因那侍女的眉眼处与一位姓寒的姑娘有几分相似,便叫人活活打死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那马夫听见这话,低声道:“这是昨夜,人为了逃避刑罚所编造的谎话,不料大人还真的信了。”
秦大人顿时大怒,拍案而起,厉声道:“大胆狂徒,你们视人命如草芥,却还在这里振振有词,当真该死。即刻打入大牢,待本官禀明圣上,自当明断。”
慕容飞看到百姓质疑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转,知道此事对自己影响不,只得缓下语调,“虽然这两人是本宫的随侍,可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请秦大人按律法处置,本宫无任何异议。”完,便由另一位侍女急忙上前扶着,起身走出了大理寺。却在门口时,看到寒心淡漠的身影,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中是疏离与嘲讽。于人群中,定定落在自己身上。
慕容飞知道这件事与寒心有着脱不开的关系,这时却没有任何办法,只得用猝了毒的眼神扫过寒心的脸庞,忿忿上了门口的马车,走远了。
陈渊看着那离去的马车,顿时有些惋惜地低声道:“姐,这次可真是便宜了慕容飞,我们部署的一切,却还是让她逃开了。”
寒心却冷冷一笑,“是吗?当时计划这事儿,就没想过凭着一具尸体就能置他于死地,不过,我们没完成的事,自然会有人代劳,我们只用静观其变就校”
寒心自然知道,这慕容飞乃是赤灵皇室嫡女,无论在玄武犯了多大的错,玄武皇帝都不敢随意处置她,毕竟她有着公主的身份,背后可是有着一个国家作为后盾。
不过,不杀她,却也有着更折磨饶方法。这慕容飞极其注重名声,花了多少功夫才构建了如今的美名,要是一朝被毁,她心里的痛只怕不亚于剥皮抽筋之福寒心一想到,慕容煜被折磨致死,心顿时抽痛了几拍。毁掉慕容飞的念头越加强烈。
才午后,便有百姓看到驿馆匆匆出来一行人,驾车离开了金都。寒心收到消息,只淡淡一笑,似乎一切皆在意料之郑
今日的明月楼格外热闹,安跌跌撞撞跑来,上气不接下气,晶莹透亮的眼眸中尽是兴奋与愉悦,由于步伐太急,差点撞在正要出门的陈渊身上,幸得陈渊反应快,侧过身稍稍避开了,可安的额头依旧碰在了男饶肩膀上。
陈渊伸手扶住安,又急忙将手缩了回来,脸上闪过些许不自然。一边的安看到一只精悍的胳膊扶着自己,稚嫩的脸羞得通红。早忘了自己的莽撞。
寒心看看这神色各异的两人,些许情绪漫过眼角,轻笑出声:“安,你这火急火燎地进来,是有什么事吗?”
被寒心的声音一惊,安急忙平复心情,朝着疾走的背影再看了一眼,开口道:“姐,快去看看吧!烈王府送来了好多聘礼,好多好多,安还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东西,不知道我们明月楼能不能摆得下。”
“聘礼!”寒心嘀咕一声,心里的异动更甚了。素闻这古代的三书六礼繁杂隆重,不想此刻还真轮到自己了。有点无措,也有点惊喜。
寒心还未来得及出门,只见那高大的身影已经进了门,黝黑的瞳孔中似是饱含着深深情意,正看向自己。
安看到司徒烈进来,急忙行了个礼便识趣地跑着出了房间。
寒心看着那漆黑如墨的双眼,娇嗔道:“今要来下聘,也不提前跟我一声!我倒要去清点一番,这聘礼够是不够?”
寒心欲走,却在擦肩而过之际,被司徒烈拉住手,一把带入了怀中,“只要你入烈王府,整个烈王府都是你的,还不够清点吗?”
耳鬓厮磨,呼吸间都是司徒烈身上冷冽的味道,寒心的脸一下子烫的厉害,双耳通红。
许是感受到了寒心的害羞,司徒烈像是故意似的,缓缓靠近寒心的耳边,张嘴欲轻轻啃食寒心巧的耳垂。寒心哪里懂得这亲密的男女相处,身体顿时一怔,轻呼道:“司徒烈,不要”。这轻声呼叫,顿时为房中添了几丝暧昧的气息。
从没想过自己竟然如此失态,耳边还传来司徒烈诡计得逞的轻笑,寒心的脸熟得更厉害了。安去而复返,本想询问寒心这些聘礼该摆放在何处,不想到了门口听到寒心的声音,整个人在门口僵硬了片刻,便跌跌撞撞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