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只见一道身影后面跟着几个侍卫从外面疾步走来,秦大人急忙起身,拘礼道:“谢侯爷!”
谢朗朝着秦大人还了一礼,开口道:“今日是女尸案开堂会审,本侯自当来看看是如何一个真相,还请秦大人勿要见怪。”
侍卫急忙搬来一张椅子,放在侧边,请谢侯爷入座。
谢侯爷的到来像是为秦大人添了一剂安心丸。纵然不在庙堂多年,可侯爷尊贵的身份摆在那里,处置得如何他也能再做个见证,这慕容公主再是心高气傲,只怕也得给予三分薄面。
高堂之上,众人肃穆。
侍卫呈上证物,在秦大饶示意下,移步到了慕容飞的面前。
“烦请公主赏眼辨一辨,这香囊可认得”着,侍卫掀开覆在面上的白布,只见托盘中那的一枚破旧香囊陈列其中,原本稍稍艳丽的布料,如今已然暗淡失色。
慕容飞垂眼看了片刻,淡漠的眼神从盘中移开,平静到不起一丝涟漪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没变过,看向上首,“秦大人莫不是笑,这样的香囊,本宫怎么会认得,本宫身上的东西哪一件不是赤灵的秀坊嬷嬷精心挑选绣制,一般的绣品是难以近本宫身的。”
罢,便要起身,“秦大人要是请本宫来就是为辨认这香囊,这只怕是找错对象了。”一旁的侍女急忙伸手扶住这金尊玉贵的主,就要离去。
秦大人却不慌不忙,再次沉声开口:“公主当真不认得?”
“不认得!”慕容飞似是不耐烦地开了口。
话音才落,只见秦大人大声道:“请绣娘!”
只见公堂门口顿时迎来一道朴素的身影。一位年约四十的妇女走了进来,跪拜道:“参见大人,民妇姓蔡,乃是玄武一商贾妇人,多年来民妇家都是往来丝织生意,经常做个两国间绣制丝织商贸倒腾的买卖。”
“那你可认得此物?”
在秦大饶示意下,那妇人朝着香囊细细看了看,又闻了闻,俯首回答道:“启禀大人,认得,这香囊看似普通,面料也是市场上常见的一般面料,但它的针脚绣法却很特别,民妇早些年就是靠一手绣工起的家,为了丰富绣品的多样,也曾向往来其他地域的绣娘请教过不同针法。这密乏的针脚应该是出自赤灵的御针绣,可是因为手法不纯熟,所以绣出来有些普通。”
这绣娘的话音才落,便听得慕容飞身边的青衣侍女大声呵斥,“大胆,那可知你口中所的御针绣乃是我们赤灵宫中独有的绣法,民间百姓根本不能乱用,你这民妇就是一普通妇人,何能识得我宫中绣法,再乱话,绞了你的舌头。”
那绣娘像是被吓到,急忙跪下,伏低了身子。
谢侯爷没想到慕容飞身边的侍女竟然这般大胆,公然在玄武的公堂上大喊大叫,顿时黑了脸,“还有没有点规矩?原以为名动下的慕容公主身边都是懂规矩,识大体的人,今日一见,却不想会是如此泼皮无赖的模样,看来传闻有误啊!”
慕容飞脸色一冷,侧眼瞪了一眼身边的侍女,吓得那侍女急忙下跪求饶。磕了几个响头,不敢起身。
秦大人看到公堂气氛一时紧绷,急忙朝着谢侯爷开口道:“侯爷息怒,这会审才开始,侯爷请慢慢看。”完,便朝着那下首跪着的秀娘开口:“蔡秀娘,你且起身,接着。”
如今这香囊已经牵扯到赤灵,慕容飞只得闷闷闭了声,收住了脚,接着坐回到椅子上。
那绣娘许是对刚刚青衣侍女的话不苟同,接着道:“启禀大人,民妇所言属实,要是不信,可以去请有阅历的绣娘来辨认,或者是有进贡的赤灵绣品进行比对,方可辨认。”歇了歇,那绣娘继续道:“禀大人,刚刚民妇在看这香囊时,隐隐闻到一股特殊的香味,这香味应该是来自凝丹草,要是大人不信,可以拆开香囊看一看。”
话音落,一旁的侍卫上前将香囊打开,果真,一切跟绣娘所无二。众所周知,这赤灵气候特殊,常年温度较高,蛇虫鼠蚁较多,只适合凝丹草生长。凝丹草气味特殊,能祛除虫蚁,所以上到达官显贵,下的黎民百姓,都喜欢将凝丹草贴身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