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姨姨不乐意了,就说,反什么反?他们彩礼都没给够,不返。
男方媒人脸色立马不好了,压着火说,要彩礼按我们这边的习俗来的,让你反八千八,只是不让我们空着盒子回去,多少是个意思,这很过分?”
白承武摸了张东风丢了接着说:
“当时我们都在劝,多少返点,要不显得咱太小气,嫁女儿呢,不给点嫁妆怎么行。你姨姨来了句,他娶的是研究生,他是研究生吗?”
“唉,男方媒人眉头一皱,当时不乐意了,就说,你现在要比这个就没意思了,人家再相亲,也是互相喜欢的,谁配不上谁的那能做比较吗?人家挣得不比你女儿多?”
“眼看情况不对,我们赶紧圆场,就说,不比这个,没意思,伤和气。返点可以,少返点,五千八好了。因为这三千块钱的又扯了半天。最后男方妥协了,你姨姨数了五千八放到了彩礼盒里。”
燕安接了张五条,又是一杠,还是暗杠,这要是杠上开花,要赢老多了。
燕安从牌堆后面摸了张牌,王诗诗紧张了,说:
“安安不会杠上开花吧?”
燕安一看,是张五万,丢了。
“可惜了,没开花。”
王诗诗打了张南风叹气摇头:“你说这婚结的,全是生意,全是交易,谈彩礼的时候,哪儿像一家人?后面她姨姨才叫人不知道说啥。”
“还有个啥事呢,得给人家男方新郎还有来的一些朋友发红包。男方媒人说,你给我们新郎发多少,我们返双倍,但也别太多,凑个吉利数字。
说这个的时候,她姨姨正巧被人叫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就没听到。
男方媒人提议的是,要么发新郎两千八,他们到时候给新娘返六千八,要么发新郎四千八,他们到时候返八千八,都是差四千。
我们不是新娘这边的嘛,肯定要帮她姨争取利益。我当时就提议,我们给五千二,他们给我们返一万一千四百。
这数字好吧?
谐音‘我爱你’跟‘一生一世’嘛。实在不行,男方返个一万再加个一块钱,表示新娘是万里挑一,这寓意多好?”
燕安点了点头,“这个提议好,寓意好。”
白承武冷笑一声,嗤笑道:“接下来离谱的来了,男方媒人就只想多返四千,但是,在听了我们说的寓意之后,都松口了,表示可以咱们给五千二,他们返万里挑一。
恰恰这个时候,她姨姨回来了。
男方媒人就跟她说,你给新郎包个两千八的红包,到时候人家会返你六千八的。她姨姨一听,立马就说,可以,我不差这点钱,没必要在这个上面纠结。
我当时都懵了下,小禾他妈赶紧跟她姨姨说,你给人家包个五千二的,人家会返双倍的,寓意还好听。
结果你猜怎么着,她姨姨,也就是小禾她妈的姐姐,听话只听前半句,就跟小禾她妈说,闭嘴,有你什么事。我当时真无语了……”
王诗诗接话道:“她真是混了头了,不知道她当时怎么想的,恐怕脑子里面只有两千八返六千八,算不来五千二返万里挑一差多少。也不想给新郎大的红包。”
“唉,她让我闭嘴,说有我什么事,我真服了,那我不提醒她了。”
白承武皱眉摇头,“你说她姨多笨?后面还有更离谱的,人家新郎带过来一对龙凤,凤是留在女方家的,但是龙人家得带回去。但是,龙回家的话,脖子上不能空,得挂红。
就说,还得挂个红包。她姨一听,还要给红包,这又生气了。
这个时候,有人说,起码得挂个八百八十八,她姨又说人家,闭嘴,挂什么八百八十八,挂个一百够了,挂个空红包都可以。他又没要求多少钱,只是说得挂红。”
白承武彻底无语了,叹气道:
“你说她姨脑子多不好使?那是龙啊!中国人谁不信这个?龙头上能挂空红包吗?那是什么寓意?肯定挂的越多越好啊!也没人愿意劝她姨了,劝了还挨骂,她还说她当家,她能把这家当明白吗?”
“最后抠搜的挂了一百吧应该。唉~别人的话,她听不进去,她要是能听明白红包那个事,给人家男方五千二,争取让男方返个一万三千一百四,给龙头上挂个八百八十八。这还不完美吗?人家男方媒人都松口了的,见她那个样子,人家又能省则省了。”
“你说,活人呢,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人类就是这么奇妙。后面还有一些神奇操作呢,不多说了。”
白承武盯着燕安跟白小禾说:
“八卦归八卦,你们两个是自由恋爱的,我就这一个女儿,我不想让她受委屈,也不想多扯那么多跟谈判似的东西。我这么跟你说吧。安安,结婚的时候你彩礼拿多少,我都返双倍!”
燕安笑了笑,“叔叔不至于,以后结婚,多少彩礼我都给得起,也不用返多少。”
白承武表情严肃语气铿锵道:
“那不行,我就返双倍。而且,不管是你的彩礼,还是我返的,都是你们拿着,你们用这笔钱想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成为一个新的家庭。”
白小禾看着霸气的老爹眼睛发亮,双手托着香腮,崇拜道:
“老爸霸气!老爸威武!!”
“我就一个要求,结了婚,你们能多生就多生,最少生两个。我白家就一个闺女,你跟安安生两个,一个孩子跟他爸姓,一个孩子跟他妈姓。明白嘛?”白承武高声道。
“得多生孩子,咱家又不是养不起孩子的。”王诗诗也附和道。
岳父岳母说完这些话,燕安腰忽然一疼,打趣道:
“我倒是没啥压力,我这腰有压力。”
白小禾俏脸通红,抿唇小声道:“生孩子很痛的……”
白承武开玩笑道:“那得看安安本事了,要是一炮双响,直接生个龙凤胎,双胞胎。那不就只痛一次嘛。甚至说,三胞胎四胞胎也不是没可能。”
“嘶……”
燕安跟白小禾对视一眼,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家伙……
“趁早结婚嘛,毕了业就能考虑成家的事了。”
白承武笑道:“你们这还不方便?你俩工作都那么自由,咱两家不想在武汉待,想去哪儿定居都可以,还必须住对门。”
“可以可以。”
燕安感觉脸颊有些发烫,伸手摸了张牌,是张北风,胡了牌。
两杠加自摸,赢老多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