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小年快起来帮我救人!”
张年年刚才醒过,此时也没睡熟,江川刚将澹台月放在床上,小年就披着棉衣走了进来,探过小脑袋一瞧
“哥,大半夜这人哪来的?呀,还是个姐姐,不会是你去街上掠来的吧?”
江川也没空教训这个耍贫嘴的小子,一边撕开澹台月的上衣一边说:“净胡说,去取我的药箱,还有我做的麻药和金疮药!”
小年眼见哥哥带回来的人受伤不轻也顾不得顽皮,连忙跑出去。
不一会就将东西取来。来到这个世界开医馆后江川属实没少制作工具和药品,打开药箱,其中各种工具应有尽有。
江川跟小年两人忙碌半宿,总算将澹台月的伤口缝合包扎处理妥当。
看着床上状态逐渐平稳的女子江川不禁感叹,不愧是习武之人身体就是好!
话说先前那两个人为什么那般脆弱呢?这习武之人的身体怎么时好时坏的?
澹台月只记得昨夜失手被擒寻死不得,心中绝望之际忽然听到那瘦高山匪低喝一声“什么东西!”
之后便昏了过去,朦胧中感觉有人抱着自己狂奔,同时还不停的与自己说话。
那声音温煦暖人,让人不由得想要回答他,但却无力张口只能“哼哼”几声。
后来那人将自己放到床上躺下,伸手便撕了衣服。。。
再后来不知被他用了什么药,彻底睡了过去。
再醒来看天色应当已是第二天清晨,澹台月睁开眼睛只觉得喉咙干涩口渴难耐。
第一时间想起昨夜被那男子撕了衣襟,当时胸口上传来的凉意无声的提醒着自己,有重要的东西正袒露在冬日的夜里,定是被他看光了!
连忙想要起身查看,却不慎牵动伤口不由得闷哼一声。
这才放缓动作拉开被子,肩膀被纱布细细包扎妥当,身上穿了个白色的褂子,十分宽松想来应该是男子衣衫。裤子倒还完备,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又拍拍脑袋,人家仗义出手救自己性命,自己有怎可这般揣度人家!
不过心中虽然知道情急之下那翻情形也是无奈之举,回想起来还是羞涩难当。
抬手捂住宽大的领口尝试着正要下床,房门却被推开。
只见一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捧着个有他脸大的海碗走进屋里。
张年年看了一眼从床上支起身子的女子,露出虎牙朝她一笑便又将目光放回捧着的大碗上。
小心翼翼的走到床前递给女子口中急道:
“快快接过,我要端不住啦!”
澹台月连忙伸手接过大碗,碗中满满当当的汤药还冒着热气。小男孩甩了甩两只酸涩的膀子道:
“姐姐快趁热把药喝了,我可是给你熬了半宿呢!”
澹台月看着黑漆漆的汤药有些发愁,又看了看小男孩,这是他的孩子?
“小弟弟,昨夜是你爹救了我?那两个恶贼呢?”
小男孩跳到床边坐下:“是我哥把你带回来的,他就带回你一个,没什么贼。”
澹台月心中没由来的松了口气:
“我的伤也是你哥包扎的?”
小男孩扬起小脑袋骄傲道:“自然是了,我哥是全天下最好的大夫!姐姐你肩膀上两个伤口看着都好生吓人,我哥用针缝了半天。”
澹台月想起昨晚的事心中羞涩:“那你哥呢?”
小男孩气道:“他给你配了药,打发我看着然后就霸占了我的床,还说昨夜太黑差点缝瞎了他的眼,现在需要闭目养神!哼!还当我不知道他昨天夜里他偷偷看你,手都被针扎了好几下!”
闻听此言澹台月大羞,一时间脸色都不复苍白浮起两片潮红,他竟。。。不会,定是这小鬼乱说的!
“净瞎说。人小鬼大的。”
小男孩也不与她争辩,跳下床瞅了瞅她手里的药碗:
“我去叫我哥,姐姐你快把药喝了吧,待会他要是看到你没喝肯定要教训你的!”
边说边跑了出去。
澹台月笑笑,心想怕是你这个小鬼怕苦,生病了不肯吃药挨过教训吧。
想着想着便笑不出来了,本姑娘也怕苦啊。。。但若是不喝的话,教训倒是不一定会挨,但那臭小鬼一定会笑话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