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哥!”
兆林推门而入喊道,却迟迟不见动静,“难道出去了?”
他放下怀中熟睡的兆炎,看着他平缓且有节奏的呼吸起伏,长松了一口气,在昏暗的房间里席地而坐,闭目休息了片刻,直到一缝隙的光扫到他的面庞,兆林才睁开眼睛,顺着光,熟悉的身影靠近。
“小子,不是说就你跟你弟吗,怎么还带宠物?”胡自杲慵懒的嗓音说道,依旧不修边幅,但颜面棱角的立体遮掩不住。
兆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朝着周围巡视而过,哈士奇就躺在自己的身边,时不时飘出微弱的鼾声。
咚!
盆声应指节敲击响起,哈士奇迅速起身,尽管昏暗,眼睛瞅着兆林单线输出。
“开饭了?”
又一记响亮的‘咚’声。
“他算是我的家...人...吧。”兆林望向胡自杲,带着尴尬的笑,说出的字也有些顿挫。
“有点意思......”,胡自杲伸了懒腰,抬起腿,脚尖碰触到兆林的小腿肚子上,慵懒姿态一如往常。
“跟我来。”
兆林有些艰难起身,扶着墙体的疲惫身体跌撞晃悠跟随着胡自杲的步伐,走在熟悉的昏暗道路上,似乎门口间透过的光亮指引着自己的行为。门外的场景兆林自是知晓,随昔日一样,待他睁开眯眼后,整个人呆在了原地,久不动觉。
一株与人高齐的太阳花下面,一个婀娜背影,是一个女人。乌黑似墨般长发齐肩,无杂无乱。所着一身天青色旗袍,隽秀着朵朵绽放牡丹,颜色各异,仿佛有扑面而来的花香沁人心脾,清秀且古典。
旗袍开衩至膝盖处,笔直修长的大腿白皙增之一分则嫌腻,削之一分则嫌缺,细腻的腰身勾勒出的韵味一览无余。女人明显听到了脚步声,缓缓转过身,手指纤细若脂玉顺势撩拨了额前的青丝。
兆林这才看到了那曼妙身姿后的绝世惊艳面庞,甚比心中所期待。
眉毛淡雅且如羽翼般,微微上扬的弧度,在眉峰处稍作弯曲,像是一幅悠然的水墨画,层次丰富。眉毛之下目若朗星,散发着清新之意,掩盖着真实的年龄,小巧却挺直的鼻梁,富有立体感,性感娇艳的嘴唇,线条优雅而饱满,充满着诱惑,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可眼前的这个女人皮美,骨更媚。
看着兆林的痴傻样子,旗袍女子半遮面恬笑起来。
锦衣雪华玉颜色,一颦一笑天下倾。
兆林久视着旗袍女子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眼睛移向别处,故作镇定。
“这个就是你的新司机。”胡自杲打破了尴尬,头微偏向兆林,算是把他介绍给了女人,接着将手上摇晃着的酒杯递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