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铎尔拍了拍他的肩膀，“照你所说，你们的关系一直很好，为什么他会突然提起这种事？”

“谁知道那家伙发什么疯！”托莱多想起来就生气，“他说我嫉妒他，在老东西面前说他坏话，放屁，我一直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

费铎尔敏锐捕捉到重点，“等等，他是在送你回来的时候说的这句话对吧。”

“对，然后他提出第二天决斗。”托莱多回道。

“如果被修改记忆的人不是你，而是他，就合理多了。”

费铎尔接着提出假设：

“当天你和科顿在居里酒馆喝酒为他庆祝，在某个时间点非凡者修改了他的记忆，促使你们俩打起来，无论是你还是科顿受伤，都会去圣灵医院。”

“问题是，他怎么知道一定是我做手术，查特尔虽然是个讨厌的家伙，做这种手术的能力还是有的，他不会放过在科万院长面前表现的机会，只有一种可能，他的记忆也被篡改了，当时他不具备做手术的能力。”

“如果非凡者去过圣灵医院，贝贝丝小姐的那份证明就有问题，他完全可以操控医生写下一份本就不存在的虚假证明。”

“如果证明是假的，加上维勒安说的当天10点和贝贝丝分开，贝贝丝11点半才回到家，这一个半小时里贝贝丝去了哪里，她被修改记忆的可能性很大。”

乔茜突然发问：“费铎尔大人，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怎么找到修改记忆的人？”

“现在只能从科顿下手。”费铎尔扔出手里的水果刀，平稳插在一个苹果上，“找托莱多父亲求证，如果他没有在父亲面前说过科顿坏话，那么被修改记忆的就是科顿。”

托莱多小声说：“老东西听说科顿刺伤我，就把科顿辞退了，从执院回来后，我还和他大吵了一架。”

“现在去找科顿，唯一的希望就是他和贝贝丝能想起来当天晚上遇见了谁。”费铎尔伸出手。

托莱多微笑搭着费铎尔的手起身。

换上一身衣服后，托莱多带着两人先去了一趟托莱多商会，老托莱多说：

“小东西怎么会说科顿坏话，他对科顿比对我还上心，吃里扒外的东西，早就应该让他滚出商会。”

求证之后，费铎尔几乎确认，科顿的记忆被修改过。

接着三人朝科顿的住所走，科顿的家离托莱多商会不远，他不是塞勒姆本地人，租这个房子就是为了方便。

托莱多踹了踹科顿的大门，“喂，小气鬼，没死的话开个门。”

喊了好多遍都没人回话，乔茜一脚把铁门踹开。

“先生们，都这个时候了，就不必在乎礼节了。”

托莱多抽抽嘴角，“暴力女.....”

院里很整洁，能看出科顿是个一丝不苟的人。

托莱多又敲了敲卧室的门，照理说这么大的动静科顿早就该听到了，还是说不想见自己...他这么想。

“看来你还是没有吸取教训。”乔茜摩拳擦掌。

费铎尔皱着眉头，制止了乔茜抬腿的动作，“有血的味道。”

托莱多听到他这么说心急如焚，用肩膀撞开卧室门，看见了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卧室里七零八落，墙上布满抓痕和血迹。

科顿瞪着双眼躺在地上，眼睛失去了颜色吊在眼眶外，脑浆从口鼻和头上流出，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额头上深浅不一的伤口说明他生前一直在....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