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李湛卢听完乐不可支，笑了起来。

“我以为是什么事儿呢。”

林栖看李老头一副习以为常的淡定模样，不由得面色古怪。

“你们这儿，人都这样？这么……”

这么开放？

李老头脸一板，“瞎说！就你碰见的那个那样。不过……”

李湛卢笑了笑，“她事出有因，你也别怪她就是了。”

林栖摇了摇头。

老实说，熟女大姐姐示好邀约的冲击力是很大的，虽然他想象不出这背后有什么缘由，但怎么可能会责怪。

他只是有些奇怪罢了。

思来想去，他想到一个可能。

“跟权能有关系？”

李湛卢一怔，赞许地点点头，“聪明啊，不愧是我相中的小子，对，和权能有关，后面你会慢慢了解。”

“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当时要是知道权能还会侵蚀一个人的人格，他说不定会再做考虑。

不过李湛卢隐瞒的原因，林栖也心里有数。

李湛卢大大方方，毫无愧色，“我忘了。”

林栖“呵”了一声，皮笑肉不笑。

李湛卢低头签了一份证明，一式两份，递给林栖，“申请书我给你弄好了，去四楼405找人给你把副本归档，你就是特管委的实习生了。

然后，这是特管委内部相关资料，包括人员名单和联系方式，内部规章制度，这两年处理过的案件，还有一些对升格者更详细的介绍等等，有时间你看看。”

林栖接过资料和申请书。

申请书上面事无巨细地记录着自己的资料和经历。

有些事，林栖自己都记不得了。

他扯了扯嘴角，特管委确实手眼通天。

不过坐拥一帮升格者，什么事做不成。

在405归完档，林栖就自由了。

至少这两天是。

林栖出治管局大厅的时候，微微一愣。

因为他看到庄凝正站在门口房檐下等着他。

“庄凝？”

庄凝闻言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走吧。”

走？

“去哪儿啊？”

庄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去学校？”

“哦哦。”

原来还负责给他送回去。

林栖当然不会拒绝特管委的好意，打车赶往D区综合大学。

结果下了车，庄凝仍然跟着自己。

林栖回过头，笑了笑，“庄凝，谢谢你，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庄凝蹙了蹙眉，“我也要进去。”

“不不用，你有事去忙就好，我自己可以——”

林栖声音戛然而止。

他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庄凝好像……和他差不多年纪？

然后他就见到庄凝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自己。

“我也是这个学校的。”

“……”

说完庄凝没再理林栖，径直进了学校。

林栖刮了刮鼻梁，有些尴尬。

……

宿舍是早就分好的，所以虽然明天才正式开学，但哪怕提前几天到了也不会没有地方住。

林栖要进校门的时候，却被人拦住，是一对老夫妻。

熟悉的场面再次出现，林栖眼前一阵恍惚，又回忆起那天的情景。

不同的是，羞涩的小女孩变成了颤颤巍巍的老人。

哪怕是来到了D31区最繁华的城市东海市，也免不了这种情况。

不过也是，哪怕六十年前世界辐射还没有爆发的时候，这种事越是在大城市也越是屡见不鲜。

林栖叹了口气，摸出一些钱来递给对方。

两人千恩万谢地走了。

其实他大可以不给，他也知道，对方可能是装出来的在骗他钱，也可能是被背后的什么人操纵，钱最后在本人手里没捂热乎就要被人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