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应该有规律,或者说有密钥。当然,我还没发现,但我们可以用假设,来验证我的推断。
我推断的前提条件是,以军统的变态,只要保住了核心成员,其他人的死活无足轻重。他们这种做法屡见不鲜。
假设一,一份名单丢失,必然会影响到另一份名单。但对方为何敢这么做?
应该是能保住另一份名单的某些人,对吧?
假设二,若两份名单同时外泄,对方肯定考虑过这种情况。
现在亦是如此,但我们仍不敢保证能挖出所有人,对不?
这说起来看似挺复杂,其实只要抓住密钥这个点,就简单多了。
若两份名单使用了相同的密钥,我们只要拥有它,就能找出几个核心成员,而不会像无头苍蝇一般,乱飞乱撞。”
杨迷糊差点被绕迷糊了,“你是说,不管是丢失一份名单,还是丢失两份,若没有密钥,就无法彻底挖出潜伏者?区别在于军统损失的大小罢了?”
方筱雅竖起大拇指,夸奖道:
“没错!
刚才可能是我解释得太复杂了。
根据我的推测,即使两份名单全部丢失,幸存者也不会失联。
要么军统有办法与其取得联系,要么当某人被捕,或某事发生时,会触发潜伏者主动与军统联系。”
杨迷糊皱起眉头,“可密钥究竟是什么呢?”
“天知道!”方筱雅双手一摊,竟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这岂不是像眼中钉、肉中刺一样,让人难以安心入眠?”
杨迷糊非常不甘心,辛苦忙碌一场,却得到这样个结果。
“世上不如意者,常十八九。我们只能尽力而为,能挖出多少算多少吧!”施一山反过来安慰他。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杨迷糊的犟劲上来了,“既然有密钥,总有办法寻到,我就不信……”
话到一半,他突然停下,目光明灭变幻,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施一山身上,语气严肃的问:“施先生,我倒有个蠢想法。”
他又看向方筱雅,“你觉得一种密钥,有可能重复使用吗?”
方筱雅毫不犹豫的点头,“会!密钥如改变,需要重新设计,非常麻烦。”
杨迷糊双手一拍,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他兴奋的说:
“好极了!
谭老二给出的‘十六个符号’,我们暂且将其视为密钥。
第一次,我们误以为它是一句骂人的话;
第二次,它指引我们找到牡丹树众多的漕溪公园;
第三次,它指向茶楼的镇檐鹅;
第四次,它指向茶楼二楼墙壁上的泅鹅特型船。
那么接下来的第五次、第六次,会不会也能用在这份名单上?”
方筱雅惊诧莫名,满脸不可置信的问道:“杨子,你找出这两份名单,不会仅仅凭这"十六个符号"吧?”
杨迷糊有些自得,嘿嘿一笑:
“是,绝大部分靠这些符号,但谭老二也提供了一些信息。当时没办法,死马权当作活马医,试试看能不能行得通。没想到,几次都成了。”
施一山盯着他半晌,突然哈哈大笑,一拍大腿说道:
“好,那就试试。这样,杨子,你把你所有的推理过程和猜想,详细跟筱雅说说。她有的是时间,让她去尝试一下,万一也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