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不有个水井？我觉得里面有鱼，我们钓鱼吧，你给我来一块，怎么光顾着自己吃。”

青岁“喔喔”着夹一个水饺放少女勺子里，又给张起仲夹一个，然后自己再一个。

张起仲：“……”

看太医拘谨，姜染大咧咧的招呼他吃：

“张太医别客气，喜欢吃什么吃什么，我爹说了，委屈自己的蠢货都活不长，我可不能委屈自己，我要长命百岁的。”

张起仲听说过这位霸王，总觉得传言有误。

婕妤很好相处，言行举止或许彪悍一些，但自小在军中也能理解，恭敬谢恩后动筷子。

这一头。

皇帝下朝后自然而然的去了悦玉宫，没瞧见人才恍然想起来，那个混不吝的在冷宫。

“皇上，将军送东西回来了。”王公公进屋通传。

因为是用箱子装的，所以他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好几箱。

“只得朕这里？”

“还有将军府，昭仪娘娘和婕妤的。”

季修砚颔首，摆手让人抬进来。

箱子不重，两个太监一箱不怎么费力，王全福去打开，突然就知道为什么婕妤进宫大将军没反应了。

这哪儿是没反应，全是信件，不用想就知道都是问候皇上的。

等收到婕妤进冷宫的消息…估计还有。

随便取了几册给皇上，自己假装添茶顺便看。

“她亲你一下怎么了，当年臣教孩子男女有别，尊卑有序，是皇上自己说不讲究那些，现在你倒是讲究了，老臣就那么一个根骨好的孩子，冒着被老娘打死的风险偷去军营，辛辛苦苦养大回去及个笄就回不来了，你真不是个东西。”

最后几个字明显被划过，可能是写完觉得不对，墨水一路划到纸张最边缘，看得出将军其实不是很想划。

王全福手都开始抖了，观察着皇上神色，默默往后面移了一步。

季修砚光是看字就知道姜擎有多气急败坏，亲一下怎么了？她当着大臣的面你是一句不提。

字体大，这就是一封。

季修砚缓了缓神打开第二封。

“当年臣拿九族的命去救驾，皇上亲口对老臣承诺不疑老臣，老臣感恩戴德，你背地里勾引我闺女，你把人勾引进了宫，从此天人…”

天人两个又被划了。

“从此父女阴阳…”

阴阳两个字再次被划了。

“从此相依为命的父女被皇权分得南北各一方，君要臣死臣认了就是，你上勾引的手段，你丧良心。”

季修砚嘴角狂抽，这些信倒也不用一封封看完，没一句好话，全是骂他的。

抬眸望向满满的几大箱子，季修砚都不敢想那里面的问候多丰富。

“染染的给朕。”

王全福犹豫一瞬，还是给了皇上。

“闺女啊，别受委屈，你爹不死你不死，你姨夫家不死你也不死，你要记住，是皇上占你便宜，他一天抱抱抱你才养成习惯，硬气点儿，谁欺负你抽谁，往死里抽。”

“爹累死累活的为了什么，早知道你这么想不开，当初偷你干什么，就该让你跟那些可怜虫被关在宫里。”

“闺女啊，有事别闷着，找你姐说说，你顺便开导开导你姐，幸雪没出息啊，打死不放个屁，她能有什么出息，那皇宫吃人，什么时候被吃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