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逸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照她的吩咐放进了库房。
放好东西后,赵恒逸又同燕景瑜说:“三殿下今早来过了,只不过没有进来。”
燕景瑜怔愣一下,然后让赵恒逸吩咐下去,“以后不许在吾面前提起他。”
赵恒逸应下了,内心深处暗想,主子和三殿下闹什么矛盾了?
次日,燕景瑜花了点时间把寝殿内和他有关的所有东西都装箱放进了库房。
即便如此,燕景瑜还是发现了他渗透进自己生活方方面面的痕迹,比如膳食,比如周信和周羽,再比如……
燕景瑜拿着筷子却半天没有动作,只有发呆和叹息。
赵恒逸吸取教训,没有在她烦忧的时候打扰她。
东方既白同样在刻意避免想起关于燕景瑜的事情,每天都把自己安排得满满当当,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盯着东方启玉练武。
因为东方既白遇刺受伤的事,东方暃以雷霆手段处理了一大批世家勋贵。
顾见臣在事件中心飘摇摆动,最后还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顾见臣自己都觉得这次要完蛋了,结果却没有。
这让他自己都觉得惊讶,甚至都怀疑东方既白说自己背后还有人的事有可能是真的。
可,那人是谁呢?
顾见臣对此毫无头绪。
四月十三,东方既白在林间坐着,看着东方启玉持剑在林间翻飞,视线突然模糊,思绪飞到了很远。
问一问师傅吧,看看有没有什么破除境界的好法子,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
正想到这里,一阵脚步声传来,“殿下可让溪远好找!”
东方既白听到声音收了剑,转头看向来人,回以一笑:“正打算过两日找你,却不想你先来了。”
慕溪远见礼道:“二位殿下安!”
东方既白伸手扶他起来,“不必多礼,走吧,茶楼坐坐去!”
东方启玉练得也差不多了,收了剑,擦擦脸上的汗,“哥,那你们先聊,我就去找修乐玩去了。”
“嗯,去吧。”东方既白略点了一下头,引着慕溪远前去茶楼。
东方既白拿出一枚带有慕字徽标的箭头递给慕溪远,“这是我当时遇刺留下的,上面有你们慕家军的徽标。”
慕溪远接过箭头一看,心里一沉,抬眸望向东方既白,语气有点慌乱,“殿下是怀疑溪远?”
东方既白摇摇头,“并非如此。要是怀疑你,你们一大家子都在牢中了。
当是与慕家结仇的世家不想瞧见慕家重振闹出来的,或是敌细也难说。你们得换一换徽标了,顺便细查有无奸细混入。”
慕溪远拱手道:“多谢殿下提点。”
东方既白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尝尝,尝不出来可要罚你喝个烂醉!”
慕溪远接过茶杯,微抿一口,“是春山茗。”
东方既白否认道:“错了,一会儿喝个烂醉回去吧!”
慕溪远勾唇一笑:“殿下又耍赖了。”
东方既白傲娇道:“不管,我说错了就是错了。”
慕溪远顺应道:“好好好,喝个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