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那马吐出嘴里的腰牌,四个蹄子急切地刨着地,不停地发出嘶鸣声。
那马记得东方既白说过‘她是我的俦侣,是我可以信任的人’,所以这次直接过来这里,想让燕景瑜去救人。
门口的侍卫见是东方既白的马,又见了腰牌和马背上的鲜血,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捡起腰牌就往里面冲。
燕景瑜彼时刚刚睡醒,穿好衣服出了寝殿,见有人急冲冲跑来,心里莫名一惊。
那人跑到燕景瑜面前,扑腾来了个滑跪,来不及起身便把腰牌递上。
“主子,这是三殿下的腰牌,门口有三殿下的马,马身上全是血,三殿下……”
燕景瑜还没听完便猛地往后打了个趔趄,勉强稳住身形,素手微颤地接过他手里染血的腰牌。
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身回寝殿把有可能用得上的东西都收拾好便往大门口猛冲。
其他人见了准备一起跟上,燕景瑜瞧了他们一眼,“你们别跟来,免得被追责。
吾若是回不来了,库房里的东西你们分了,全部离开这里,隐姓埋名的好好活着……”
“主子!这……”
“这是命令!”燕景瑜说完便冲出了大门。
那马见她出来,赶紧趴下,然后使劲摇头示意她上马。
燕景瑜会意,毫不迟疑地上了马,然后任由它带着自己冲向北城门。
等我,别死,我还在等你娶我……
燕景瑜看似冷静,可已经六神无主了。
到了城门口时,将士们拦住了她,“燕太子,现已宵禁,请回吧!”
燕景瑜抽出霜凝抵在守将的脖子上,冷声道:“放吾出去,有什么后果吾一力承担!”
守将分毫不肯退让,“燕太子请不要为难末将!”
东方廷瑞听到声音,懒懒散散地走了出来,居高临下地望着燕景瑜,“燕太子这回吵吵嚷嚷又是为了什么?该不是为了你的小情郎吧?”
燕景瑜冷眼看着他,重复了一遍,“放吾出去!”
东方廷瑞啧啧了两声,“这般凶悍,怕是没人会喜欢。
放她出去吧,等她回来再好好清算清算。”
守将迟疑道:“这……”
东方廷瑞再度重复了一遍,“放她出去,本殿说的话不管用了吗?”
守将抱拳道:“是!”
随后士兵们把城门打开了。
燕景瑜骑着那马,快马加鞭地城外赶去。
此刻她的内心焦急万分,已经顾不得事后东方廷瑞要怎么处理自己夜闯城门的事了。
东方廷瑞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喃喃道:“总得留个人给他收尸吧。”
小镇上,小将抱着东方既白叩响了医馆的大门,“有人吗?救命啊!”
里面的人听到声音,应了一句:“谁啊?”
随后点了一盏油灯,披上衣服,前去开门。
小将见门打开了,迈了一只脚进去,急切道:“大夫你快看看我家公子。”
老大夫拿着油灯一照,看到东方既白身上满是鲜血,衣服全是破口,惊得持灯的手一抖,赶忙把他往门外推,一边推,一边说:
“你带他去别处看看,这病老夫治不了。”
小将不明所以,咬咬牙,还是带着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