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东方既白撑着一艘小船带燕景瑜游湖,然后划到一处小溪流停了下来。
小溪两边花开得正盛,空气清冽,此时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燕景瑜以为他会抽出腰间的黑箫为她吹奏一曲,结果没有。
东方既白和她尬聊,说“什么景色正好,不如我们来学点术法?”
燕景瑜笑脸一僵,倒也点头应下了。
他手指结印,真元翻涌,树上的花瓣从枝头脱落,在他们身侧形成了五彩缤纷的花海旋涡……
东方既白搂住她的腰肢,运转踏空步踩到花海旋涡之上,含情脉脉地对她说燕景瑜我好喜欢你啊。
不是。
他含情脉脉地对她说,“我把你从这扔下去好不好?”
燕景瑜胆子也肥,直接应了好。
东方既白撒了手,看着她坠落,坠落,直到身形被花海吞没。
燕景瑜只感觉自己砸在了一片花香味的软毯上,很轻、很柔、很香,但很结实、很牢固、也很安心。
燕景瑜闭上眼睛,感受花瓣在她脸上扫过的柔痒,感受身侧的微动,还有,踏空而来轻轻将自己拥入怀里的他。
“什么感觉?”
“刺激、新鲜、但很安心很踏实,很喜欢这种感觉。”燕景瑜微阖着眼睛,嘴角微微扬起,整个人看着很放松。
东方既白低头在花海里亲吻她,彼此纠缠忘我到花海散去,两人切实地躺在了草地上。
两人看着蓝天白云,东方既白突然之间心里感慨良多,侧头看着她精致的眉眼,感慨道:“有你真好。”
东方既白伸手过去和她十指相扣,心道就这样,彼此都别放开,一直走下去,那样可真的不错。
燕景瑜没有回答,侧身起来吻了他侧脸,然后窝进他的怀里,同样扣紧了他的手。
一切尽在不言中。
温馨地彼此依偎了许久,东方既白拉着她手起了身,好好地教了她几样实用术法。
她学的很快,他没有忍住多教了一些,直接忘了时间。
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才停下来。
燕景瑜调侃道:“该吃饭了,老师。”
东方既白捏了一下她的脸,“走吧,我的爱徒。”
午饭后,东方既白带她去了一间陶艺作坊。
东方既白直接用了人家备好的陶泥,从拉胚开始教她。
到利胚环节的时候,燕景瑜不满它们形状单一的模样,直接给了胚子一拳,然后一脸得意地对着东方既白说:“你看,这样可就独一无二了,再也做不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
东方既白灵机一动,将她的手拉了过来,然后用两人的大拇指在胚子上印出一个爱心的凹槽,“你看,这个是你,这个是我,我们在一起。也是独一无二的。”
燕景瑜心中意动,乘机提出要求,“你这个烧好了给我,我的给你。”
东方既白点头应下,“好。”
他们的两个陶罐很快被作坊老板拿去晒干,说是晒,其实是用真元结了个法阵在慢慢烘干。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胚子已经干了。
东方既白在爱心凹槽下刻了一串英文,大意是‘我爱你。嫁给我吧。’
燕景瑜画了一圈笑脸,上下颠倒,左右翻转,位置不一,总而言之没有规律可言。
她又在笑脸上刻了字,顺序仍然是乱的,还是些生僻的燕国古文字,刻在笑脸上像是睫毛,像是牙齿,就不像字。
可这些字凑在一起的意思是,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最后,因为钱给的多,他们的陶罐被优先烤好递到了手里。
两人拿着对方给的陶罐踏着夜色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