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沉鱼突然被揪着领子拎起,人都傻了。
恰好这时一位老太太走过来,手里拿着簸箕和扫把,歉声对她说了一句:“真是不好意思啊。
我家装豆子的麻袋破了,刚掉了些豆子在这边地上,没来得及扫,害姑娘摔倒了。姑娘可有伤着哪里?可要请医工看看?”
东方既白本来以为是商沉鱼假摔,听到婆婆这么说,低头见地上果然有一些豆子才打消了疑虑。
又见她被婆婆拉着说话,东方既白便乘机直接走了。
反正和老婆的闺蜜待在一起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还是快走避嫌为要。
商沉鱼微笑道:“我没事,不用请医工。”
婆婆听到她说没事也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麻烦姑娘让让,老身扫去这些豆子就不会有人再摔倒了。”
商沉鱼赶忙让开,又对一旁说了一句:“多谢殿……”
商沉鱼一边说,一边扭头看向东方既白刚刚站的位置,哪还有人在,心里又急又气,忍着屁股上的一点疼痛回了客栈,褪去衣裳差香芸给自己抹药。
这里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到燕景瑜耳朵里,但燕景瑜却没什么心思管别的。
因为她养的貂生了娃儿,现在正缠着她不许她走。
燕景瑜为了方便直接用木匣子装了些布料给它们做窝,然后让侍卫抱着匣子跟着她走,而她的一只手还放在那个匣子里。
因为她的手被小貂征用了。
小貂一边奶孩子,一边用两只前爪抱住她的手腕不准她抽走。
燕景瑜有点后悔养它了,但是某些人说养了就要对它负责,于是乎燕景瑜咬咬牙就这么忍了一天。
幸好第二天小貂没再征用她的手,而且一切正常,能吃能喝能睡。
东方既白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中午吃过饭见她还没来就一直待在书房整理大楚律法。
他这一忙起来直接忘了时间,直到天黑了被人叫去吃饭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天都黑了人也没来。
表面上他是无所谓,心里已经想七想八思绪乱成了一团。
吃饭的时候,他一会儿叹一口气,一会儿又叹一口气。
一桌人见了疑惑道:“怎么了这是?”
东方既白哪能让他们知道自己是为情所困,当即胡诌了一句:“烦着呢,律法目前才修了一半,谭客庆那边又死盯着我,还有些不长眼的老是凑上来。”
东方既白说完往嘴里扒了一口饭,自顾自地喃喃道:“算了,我整理了扔给谭客庆去修,省得他闲得慌天天盯着我,还有赵愣子也是……”
其他人听完也没想太多,以为他真的为这个烦心,又听见他自己说了个章程出来,也就没有多话打扰他思考问题。
晚间,东方既白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然后拉着对面床上的两小只叽叽咕咕说了半天。
不,他单方面自言自语。
最后,他细想了好久,觉得还是因为当时说让她过来的时候,她没有答应所以才不过来的。
所以,得出结论,彳亍口巴,他又是在庸人自扰了。
东方既白压住心底小小的失落,扯了被子盖上头,睡觉。
次日,东方既白还像往常一样泡在书房修撰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