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瑜噗嗤笑了一声,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饭后,两人各自分开,朝着彼此的府邸走去。
东方既白进门的时候,门僮递给了他一封拜帖,“这是顾家家主递来的拜帖。”
东方既白接了拜帖,心里疑惑得紧。
他难道不知道他现在背了命案被各方盯着?
故意约见我不会是为了把我包庇他的名头坐实吧?
东方既白正想把拜帖递回给门僮,让他送还回去的时候,转念一想还是收下了。
东方既白揣了拜帖,大步迈向闲云殿。
东方启玉此时正在穿着那身大红色衣服,披着火红的披风,戴了独眼罩,单脚踏在圆凳上,对着一面水镜时不时撩一下头发,又摆出各种姿势,嘴里还不忘哼着小曲。
忽地门被敲响,东方启玉不耐烦地喊了一声:“哎呀,修乐你要进来就直接进来嘛,别敲门了。”
东方既白听到应答,轻轻推门而入,走向那道火红色的身影,沉声道:“胆子肥了?竟然敢戏耍我?”
东方启玉听到这声音,心里咯噔了一下,踩在凳子上的腿晃了下来,差点就摔了一跤。
东方启玉回过头,赔笑道:“嘿嘿,哥,这才正午,你怎么就回来了?不去和小嫂嫂逛晚上的庙会?”
东方既白并不回答,反问道:“你不会是为了偷懒才预谋出来这么一桩馊主意吧?”
东方启玉扬声道:“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同我一起去顶水缸。”
东方启玉一听这话马上怨声载道地“啊”了一声,解下披风和独眼罩,整个人都蔫巴了。
东方既白盯了他一眼,“嗯?”
东方启玉立马站得溜直,强颜欢笑道:“顶水缸去,嘿嘿!”
由于这次东方启玉有偷懒的嫌疑,东方既白让他加练了半个时辰。
为了防止他偷懒,东方既白全程跟练。
东方启玉见他水缸里满是水,想抱怨也说不出口,硬生生忍住了。
顶完水缸,东方既白又让他舞了一遍剑招。
期间因为姿势、方向和力道出了差错,东方启玉被东方既白抽了好几下藤条。
更正过来后,连舞了三遍,东方既白判定勉强合格才带着他一起去吃晚饭。
东方启玉用袖子蹭掉快要流进眼睛里的汗,试图商量道:“哥,我要不还是先去洗洗吧,身上都是汗,哪还有胃口吃东西。”
“现在气血沸腾,藏于四肢,去沐浴轻则容易受凉,重则心悸昏迷。先去吃饭,消了汗再洗。”
“好吧。”
两兄弟从林子里慢慢走到大厅,坐下来洗了手,喝了些温水,缓过来劲才传膳。
饭还没吃上,东方启玉又听到他说:“晚上到书房写一篇策论给我看看。”
东方启玉听完脸上的表情明显垮了,试图商量道:“能不能明天再写?”
“今日事,今日毕。”东方既白面不改色地说了一句。
东方启玉低着头嘟囔道:“萧万顷说的没错,果然是小心眼。”
“咳咳,你说什么?”
东方启玉连连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嘿嘿——”
晚上,东方启玉咬着笔杆,苦大仇深地看着面前写了题目的策论卷,时不时写一句,又咬一下笔杆,直到手里的玉石做的笔杆被咬出一道豁口才把策论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