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一旁的绿芜见此情形,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还冲着边上的红袖挤了挤眼。
后者却是一脸的莫名奇怪。
“你得了眼疾不成?要不要给你喊个大夫瞧瞧。
有病得尽早治才是,可不能拖,拖坏了就不好了。”
刚还在挤眼的绿芜这会儿眼角直抽抽,无语的看向对方,恨不得捏扁她的嘴。
真是个榆木脑袋,白瞎了一身好武艺!
范雪因只瞧了她俩一眼,顺带嘱咐了句:
“若是有些什么不适,去胡神医那瞧瞧,眼下他应当已经云游归来。”
绿芜:……“奴婢好着呢,姑娘别听红袖瞎说!”
范雪因不理会她俩之间的官司,将信拆开查看,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几分笑意,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只是越看那信,脸上的表情就越发的难看起来,到最后就像是结了层冰霜。
绿芜看得心惊胆战,每次自家姑娘只要露出这样的神情,那必定就是要发怒了。
她家姑娘什么都好,就是发起火来很吓人。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说是平时看着脾气好的人,发起火来就越吓人。
这绝对不是误传,她就亲眼见过。
别看她家姑娘长得温温柔柔的样子,跟只小白兔似的。
那发起火来,自家老爷都不敢吱声。
“姑娘?”绿芜小心翼翼的开口,试探着自家姑娘现下的情况。
范雪因面无表情的将信件装好,轻轻放在一旁的桌面上,指尖一下又一下的点在上面。
“叫徐通过来。”
徐通是徐伯的儿子,也是范家备受重用之人,若非十分紧要之事,不会将人喊过来。
“是。”
红袖动作快,也不问是做什么,直接将徐通给领了来。
“徐通见过大小姐。”徐通生的有几分清俊,这会儿带了几分笑意更显儒雅。
范雪因却并未多分眼神给他,直接说事情。
“大伯父一家现下可在徽州?”
徐通眼皮微垂,并未想清楚今日是为着何事。
“昨日晚间刚回。”
“多叫上些信得过的人,将大伯父一家给看管起来,从今日起不得踏出府门一步。”
话一出口,在场的几位都猛地看向范雪因的方向,显然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圈禁伯父一家可不是什么小事,礼法上就过不去。
若是叫人给捅到外头去,范家丢的可不仅是脸。
而且大房那边的老爷子还在呢,再怎么也轮不到自家来管教那一房的事情,这是要闹开啊。
“大小姐,可否告知……”
“无需多言,你照办即可,大爷爷那边我自会去说。
管好手下人,不要将风声泄露了出去。”
“另外,好好查一查,大伯父一家在外头都做了些什么污糟事。
证据收集好,能善后就先行善后,动作快些。”
徐通还想说些什么,可看到范雪因寒冰一般的表情后还是住了嘴。
看来大房定然是做了什么损害家族利益的大事情,已经严重危及到范家的存亡。
不然自家大小姐绝不会出手如此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