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看见小奶团并没有流泪，但眼睛红红的，肯定已经哭过了。于是指着鼻子再次说道：

“啧，哭哭哭，就知道哭，有没有找那个傻杯（秦岳），他肯定也不会要你这个克死财运的家伙。”

“你把这里收拾一下，等下还要来人。”

“好的妈妈，我……我可以吃桌子上的东西吗？”

小奶团双手紧握，生怕对方会拒绝一样。不过一个四岁的小奶团吃个东西，尤其是吃剩下的东西。

还要询问，多半有点搞笑。

而起身准备离开的柳如烟看了一眼桌子，这才想到。

刚才做到一半中场休息的时，点了份外卖，但因为老男人心急，外卖只吃了一半。

可她从来不会吃剩下的东西，再加上外面已经凉了，不少的脏东西已经进去，那就更不可能了。

又看了看饿得只有皮包骨的女儿，内心泛起恶心。

他的女儿居然是剩饭！如果让他看见了一定很爽的吧。

但她没有那个心情管不在乎之人的死活，起身走进卧室开始对皮肤进行护养。

像她这种女人，自然要将自己打扮得美美的。然后努力赚钱。

见柳如烟没有理她就离开了，秦孟瑶干裂的嘴唇舔了舔。看着桌子上的美食流下了口水。

外卖虽然不健康，但对于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人来说，是很奢侈的。

至于地下的垃圾，她还必须打扫，不然妈妈一定会不开心的。不开心就要对她动手。

吃完“饭”，小奶团熟练地将地方的污秽全部清理干净。

虽然工作不难，但对于幼小的她来说，可以称得上“工程”两字。

此时的她早已经疲惫不堪。稚嫩的身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而她的脸上没有露出一点痛苦，更多的是迷茫和失神。

“好想粑粑啊，粑粑什么时候能回来……”小奶团子很想哭。

但她又怕屋内的妈妈不开心，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过了半个小时。秦孟瑶知道自己要离开了。

如果等妈妈从房间里出来她还在的话，避免不了的一番亲子教育。

到了深夜，她又拿出爸爸给她的那一张照片。

照片已经有了年代，胶底泛着土黄色，里面的人脸已经被油脂污染，看不清了。

但她一眼就能忍住站在左边的爸爸，已经右边的那个刚通完电话的叔叔。

“看来叔叔也不喜欢楠楠啊，爸爸，我好想你啊。”

“好想吃爸爸做的糖葫芦，虽然不知道爸爸往里加了什么，很苦。”

“好想爸爸扎的纸人，和妈妈一样丑……”

“好想……”

想着想着，秦孟瑶陷入了梦乡，在梦里，她坐在孟烁斌强硕的身躯上。就像骑在一个巨人头上。

充满了安全感，而他们的周围围满了怪物。

有的怪物长着长舌头，准备攻击她们时，被孟烁斌用小刀割断了。

有的怪物四肢肿大，朝她们发起攻击，可三角毛功夫终是抵不过练过的。三两下就被揍扁了。

……

天边泛起鱼肚白，一滴眼泪从小奶团的眼角流出，结束了她“幸福”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