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船这头的原宝眼见自己主子带着沈沚阮跌跌撞撞向他们这边来,也是一脸的焦急。
身边的弓箭手一直找不准位置,生怕误伤了主子。
那两个水匪更是狡猾至极,死死追着贤王和沈沚阮,不主动暴露自己。
沈沚阮刚才被吓得腿软,这会早已没了劲,贤王拉着她的胳膊,她气喘吁吁,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定会连累二人,于是咬咬牙,掰开了贤王的手:“王爷,情况紧急,你就不要拉着我跑了,我是您的累赘。”
听到沈沚阮这样说,贤王咬咬牙,他看了一眼即将要追上来的水匪,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原宝一眼,双臂一伸,径直抱紧沈沚阮,揽着她跳进了河水中。
“王爷!”
原宝见他家主子跳了河,吓得心差点没从嗓子里跳出来。
身边的弓箭手趁机瞄准,一箭射中了其中一人的膝盖,另一人见情况不妙,也想跳河,却被另一箭射中了胳膊,跌落在甲板上。
此时船底的大火已经烧到了二层,原宝急着下水去寻贤王,命人抓住了那两个水匪,想下船去追,奈何,火势太大,还有好些无辜的船员昏迷在船上。
原宝咬咬牙,想起贤王之前的嘱咐,只能先救人。
“软软,我的软软······”
被侍卫们护住的沈清婉眼见沈沚阮从船上跳了下来,她焦急地去唤沈沚阮的名字。
府里的侍卫见船上火势越来越大,也只能先护着她上了岸,再做打算。
深夜的水面,一艘着了大火的船格外显眼。
翌日,河岸边上。
沈沚阮颤颤巍巍地睁开了眼。
昨晚发生的一切忽然涌进她脑海里。
她急忙费力地把自己撑起来。
眼见周围都是杂草,她居然被冲到河边来了。
贤王呢?
她记得昨晚从船上跳下来时,贤王紧紧地护着她,二人跳进深不可测的河水里,她憋了一会儿气,没一会儿便没了意识。
既然她被冲到了河边,那贤王呢?
想到这里,沈沚阮赶忙站起身。
身上的衣裳黏黏糊糊,裙摆有些地方还没干透,沾了些泥土。
所幸现在已经是春天,温度回升,要不然在水里泡得久了,她也招架不住。
沈沚阮沿着河岸走了几十丈远,才看到了不远处躺在岸边的贤王。
贤王浑身湿漉漉的,被冲到岸边,半个身子还泡在水里。
沈沚阮急忙扑过去把他从河边的浅滩里拽出来。
无奈男子的重量太重,昏迷时更甚。
无奈之下,她只有先把贤王的上半身放平。
贤王双眼紧闭,脸上都是水,眉毛上沾了一层水珠。
沈沚阮边轻拍他的脸,边呼唤他:“王爷,王爷,您醒醒。”
贤王没有反应。
沈沚阮咬咬嘴唇,她知道贤王这是溺了水,必须渡气。
上一世,宋袭野很喜欢跟她做这样的游戏,每次都说他是溺水之人,需要她以嘴渡气,他才可以活过来,只不过他让她渡的是酒罢了。
沈沚阮一点也不喜欢这个游戏,她觉得宋袭野不把她当人看,因此格外厌恶这个游戏。
但是此时此刻,她也别无他法,无奈之下,沈沚阮只能捏着贤王的鼻子,深吸一口气后对着贤王的嘴用力吹了下去。
几次反复,须臾之后,贤王终于有了些许反应,沈沚阮一见起了作用,她鼓起最后一口气,又俯下了身。
贤王胸腔很难受,他感觉自己的鼻子被人捏住,紧接着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覆在他的唇上。
冰冰凉凉,又很柔软,很是舒服。
贤王猛地睁开了眼,就见沈沚阮的脸贴在他的脸上。
二人的鼻子几乎是贴在一处。
那······刚才柔软的触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