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胆子大,谁让你进来的。”
宋袭野看向那个跪在地上的通房丫鬟,一脸的冷淡。
那丫鬟跪在地上,看上去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身子纤细,白净的小脸上满是委屈。
见宋袭野并没有对她大发脾气,于是镇定下来,回话的声音也带着几分娇软的味道:“回大少爷,是夫人嘱咐奴婢来的,说是大少爷平日里辛苦,让我们做丫鬟的多多劝少爷保重身体。”
“知道了,你下去吧。”
听到是他娘的意思,宋袭野没再多说什么,他挥手让那丫鬟下去,便又继续低头写字。
那丫鬟见宋袭野再没了话与她说,让她离开,也只有站起来,万分不甘地慢慢出去了。
听见关门声,宋袭野冷哼了一声,继续做手头的事。
脚扭伤了不能出门,沈知软便安心待在院子里再不外出。
老夫人知道她伤了脚,也派人送了跌打损伤的药来,连总是与她有过节的段熙禾也来看望过她几次,虽然依旧没什么好脸色,沈沚阮也承了她的情。
曾夫子得知,急忙托人去给住在京城的妻子去信,说沈沚阮脚受伤了,行动不便,曾夫人得知后,没过几天便上了英国公府的门,借着给曾夫子送东西的机会,去集芳院看望沈沚阮。
沈清婉心里有些奇怪,怎么软软受伤,曾夫子着急不说,连他的夫人都来了。
看着曾夫人坐在床榻边一脸关心地与软软说话,软软乖巧地回应她的样子,沈清婉心里隐约有些不快。
曾夫人待了几个时辰,见沈沚阮没什么大碍,才算是放心了。
这次来,她还专门在京城最大的点心铺子给沈沚阮买了蓼花糖。
沈沚阮没吃过这个,看着满是新奇,曾夫人看她这副可爱的样子,十分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这些十分亲密的举动看在沈清婉眼里,难免有些不适,好像在曾夫人的眼里,软软就像她的女儿一般。
曾夫人礼仪周全,自然也与沈清婉客套了一番。
就是在看到沈清婉的脸时,她心中有一丝疑惑。
按道理来讲,沈沚阮的爹沈青山只是沈府的记名庶子,实则与沈府并无什么血缘关系,为何这软软与英国公夫人看上去居然有六七分相似,只是二人的眼睛有些不同,笑起来也稍微有些差别。
眼见天就要黑,她还得回去给家里的两个小子准备晚膳,来不及多想,曾夫人只有快快离开了。
送走了曾夫人,沈清婉进了沈沚阮休息的屋。
小姑娘这半年,在府里吃得还不错,脸上有了些肉,身子看着也不似刚来时瘦弱。
为了方便沈沚阮用膳,沈清婉便叫下人准备了一个赤色小茶几,放在了沈沚阮的床榻上,这样就不用下床用膳,省去了很多麻烦。
这小几上放着一盘刚才曾夫人带来的点心,沈沚阮小心地捏了一个蓼花糖,放进了嘴里。
看着小姑娘吃得满脸陶醉的样子,沈清婉神色愉悦地问她:“好吃吗?”
说完便坐在一边的圈椅上,满脸慈爱地看向床榻上的沈沚阮。
沈沚阮来这府里半年多,发现她姑母最大的爱好便是看书,又喜静,因此出门的机会并不多,沈沚阮也是个安静的性子,对这京城本来就没多少兴趣,自然也不愿意出门。
说起来,京城的小吃有很多,沈沚阮还没有品尝过,但是沈清婉观察下来,府里小厨房最擅长的板栗桂花糕,软软倒是一点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