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琪琪醒来时,她发现自己手脚被捆绑,口中塞着一件汗衫或其他纺织品,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汗味。
视线所及之处,是一个麻布口袋里,她被塞进了口袋中。
外面一片喧嚣声,似乎有许多幸存者正在忙碌着,他们不停地搬运物品,仿佛是在从车上卸货,因为他们提到了她。
“把她搬得远一些不是更好吗?放得这么近,踩到她怎么办?”
“那不是你刚才扔下来的吗?”
“确实是,这种家伙搬起来最麻烦,我宁愿搬一个装有两百斤物品的纸箱,也不愿意搬这种人,软绵绵的,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用力轻了搬不动,用力过猛又可能...造成伤害,真是棘手得很。”
“你感觉她是不是还活着?小飞那家伙下手重,这几天他送来的人里面有两个是死的,他下手太重被敲死的。”
“死亡率这么高啊,可惜了,小飞这家伙不听劝,头都几次告诉他下手要轻,他还是我行我素。”
啊,被袭击了,又装进口袋里拉到这里。琪琪心里明白过来。
忽然,被袭击前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咚,她的头上挨了一棒子,怪不得她的后脑勺疼痛不已。
这次又是比格基地绑架的她?琪琪心想。
就在那一刻,她遭受了一脚重击。
这一脚精准地踢中了她的腰椎,突如其来的剧痛使她不由自主地蜷缩起身体。从袋子外面望去,她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虾米一样蜷曲着。
这一脚虽然不至于致命,但也不轻。可见对话的这两个人,显然不是善类,他们与绑架她的人属于同一类人,毫无同情心可言。
“啊哈,她还活着。”踢她的人愉快地说道。
这人仿佛在市场上选购了水产品,溜达半天,不放心的打开袋子看看,还好,他挑选的水产品依旧活蹦乱跳,保持着其新鲜度。
琪琪的倔强劲又上了头。
她用舌头将嘴里的布团顶出来,布团塞的很紧,没留一点空间,但琪琪没有放弃,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终于在布团滑动的一瞬间,成功地将布团吐了出来。
琪琪大口地喘着气,从窒息的边缘回到了人间,她需要休息片刻,尽管手脚被绑得紧紧的,但琪琪嘴巴自由了,她开始发出怒骂声,把她脑子里能够记得想来与想得出来的难听话全都骂了一遍,并且不带喘气的。
她以为,这样子就能够激怒外面的人,会把她放出来。
不过她的预判是错误的,当她骂得正酣畅淋漓时,她的脸,被一股力量猛然击中。
外面有人愤怒地在她头上踢了一脚。
“小心点,这可是精选品。”另一个人试图阻止这种粗暴的行为,然而他的话语中却将她称为‘精选品’。
这个带有侮辱性的称呼进一步激怒了琪琪。
疼痛反而激发了她的斗志,她骂得更加激烈,激烈到足以让被骂者的祖先们气得从坟墓中跳起来。
袋子的开口被解开,有人手持灯光向她靠近。首先,那人用灯光在她脸上环绕了一圈。琪琪眯起了眼睛,她受不了这刺眼的光线。
琪琪刚要开骂,那人将他手中的毛巾塞到琪琪的嘴里,这毛巾塞的更加结实,这一套,男人非常专业,看来没少做绑架人的这种事。
“哈哈,看你这次怎么骂!”一个刺耳的笑声在她耳边回荡,带着浓浓的恶意和嘲讽。
琪琪用不屈服的眼神瞪着男人。
“快点,今天得早收工,气象先生说一会儿有沙尘暴。”有人催促往琪琪嘴里塞毛巾的男人。
袋口被重新扎上。
搬运的动静继续,琪琪听出他们加快了速度。
随后,琪琪感觉出来,她再次被移动。
她的耳边传来电动马达的嗡嗡声,紧接着是颠簸感。
她感觉到自己正置身于一辆电动车上,与一批货物为伴。
周围似乎没有人看守,但琪琪无法做到自行解脱,她的手脚被绑得异常牢固。
她感到手腕处的血液循环严重受阻。
琪琪思考怎样才能从这袋子里挣脱。
她想起过去村子里来过马戏班,有一项表演内容就是袋子里逃脱,这是一个非常接地气的节目,所以很受村民们的欢迎,表演用的道具也是盛谷子和玉米的麻袋。
马戏班表演开始之前会播放劲爆的音乐,听到音乐,村民们放下手中的活计纷纷赶来。
孩子更是兴高采烈,三五成群涌向村头的空地。
那里搭起一个简易的舞台,四周挂满了五彩斑斓的旗帜,显得格外热闹。孩子们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对即将上演的节目充满了好奇和兴奋。
琪琪印象最深的就是口袋逃脱。
表演者是一个身材瘦小、动作敏捷的年轻人。
他穿着一件花哨的演出服,脸上涂着夸张的油彩,看起来既滑稽又神秘。
他先是向观众鞠躬致意,然后从助手手中接过一个巨大的麻袋,那麻袋看起来和琪琪家里用的麻袋没啥区别,就是大几号而已。
接着他将麻袋抖了抖,示意里面没有任何机关。
接着,他请几位村民上台检查麻袋,确认没有任何可以逃脱的漏洞。
村民们用手摸了摸,用脚踢了踢,确认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麻袋。
年轻人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请一位壮实的村民将他紧紧地绑起来,确保他无法动弹。
台下的村民则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切。
绑好后,年轻人被塞进了麻袋里,助手迅速地将袋口扎紧。
村民们紧张地等待着,只见袋子里的年轻人猛烈地挣扎,突然间,麻袋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观众们的心跳也随之加速,他们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就在大家的注视下,麻袋突然静止不动了。
助手小心翼翼地解开袋口,当麻袋完全打开时,观众们惊讶地发现,表演者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