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北方的老鼠怎么长的这么奇怪,叫声也奇怪。小东西,幸亏你来得晚,要是早点来我就葬送在你手上了。不对!是鼻子上。”
“我姬长空一世英名若毁于一只老鼠,岂不贻笑大方。哈哈哈…”
姬长空拎着鼬鼠甩了甩。
“你身上还没几两肉,想来也不怎么合我胃口,放你一马吧。”
言罢,他把鼬鼠轻放在地上。脱手后的鼬鼠迅速窜走,生怕晚一刻就丢了性命。
姬长空轻拍掉身上的泥土,褪去伪装,显露出容貌,竟只是十七八岁的少年。
此少年面部轮廓棱角分明,剑眉星目,清澈的眸子深邃且闪烁着光芒,明亮而深邃。虽面部沾染了尘土,仍不能掩盖其少年英武之气。
他身高七尺有余,黑带束发一身黑色束腰夜行衣,脚蹬黑色软底皂靴,勾勒出健硕的身材。腰间束带斜插两柄短剑,剑鞘雕刻龙纹图案,龙纹向上蔓延,与剑柄衔接,剑柄顶端龙嘴里镶嵌一对祖母绿宝石。想这一对短剑也非凡品。
姬长空从藏匿身形的土坑内跃出,又将其恢复原状,再将倒地的灌木重新安插在土坑之上。将一切恢复如初后,飞也似地向山谷中心掠去。
此时的山谷中,两个光点左右浮动悠悠飘来。
“爹,我们在这周围林子里摸索了几天了,还是没什么发现呢。唉!”
娇嫩的声音如夜莺低唱,只是这一声叹息颇显疲惫。
“傻丫头,你以为这百年老参像这遍地的野草嘛?如果这么好寻,早就被人采了去,哪还轮得到我们?”
陆有山趁着月光,依稀能看到陆婵儿额头上晶莹的汗珠,身上的粗布衣服也被荆棘刺破了几个口子,露出的如玉般的肌肤上尽是划痕,隐隐有血丝渗出,让人不免有些心疼。
“婵儿,听你乔爷爷说,早些年有采药人在此间林子见到过参苗,只是年份不足没有采摘。后来再来采时,人就没能回去,听说是遭遇猛兽,不幸死了。自那以后,就没人再敢轻易深入这片林子。
如果不是你娘身体常年抱恙,最近病情又加重,需要这野参入药。说什么爹也不会带你来这凶险之地。唉!”
陆有山深叹一口气。
“爹,您别生气。我不该说丧气话,再说,是我非要跟来的,也不能怨您。”
陆婵儿提起手中的竹棍,歪斜着趟过草丛来到父亲身边,乖巧的挽起父亲的胳膊轻摇道。
“爹没有生气,也没有怪你。只是眼下你娘亲等着这野参入药,可我们在这山里寻了几日也没结果,心里着急呀。”
陆有山呆呆的望着空中的圆月,心里说不出的愁苦。
陆婵儿默默的依偎在父亲身边,嘴唇微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自懂事起,父亲就如大山般,为母女俩遮风挡雨,十几年如一日,但从未像这几日一般显露愁容。
父女二人怔怔地望着天空,一时无言。
刚才的树林中,姬长空的身影消失不多时,一对沙包大的绿色荧火,从密林深处缓慢靠近灌木丛。月光中,赫然是一头凶狼的眼睛。这凶狼身高足有七尺,遍体银色毛发,四肢强劲有力,蒲扇大的脚掌上,利爪如钢钩般藏匿在毛发中。
银狼轻步来到姬长空藏身的灌木丛,低头嗅了嗅,然后用利爪扒开土坑。坑底,一撮带着鲜血的泥土在月色下显得异常妖冶。
嗷~~~
一声尖锐的狼啸自银狼口中发出,直冲云霄,久久回荡在山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