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总管按常理回道:“府中不许寻衅滋事,打架斗殴。论理,二人都有错,应当各打五十大板,在丢到外院服役。张管家未能做好分内之事,该罚俸三月。”
“你平日就是这样统管侯府的吗?难道光靠严刑峻法就能服众吗?”秦润生怒气更上一层,“怪道父亲刚走不久,我卧床不起,就出来这等事来。”
骊阳侯在秦润生苏醒后就离开了侯府,故而府中事宜都是由郎总管领着三个管家管理。因为侯府中没有主母理事,骊阳侯和原主或在前线杀敌、或在外出办公,都无谓侯府事宜,所以平日里都是他们在处理,众人在四人的管理下已经习惯多年,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对。如今听到秦润生这样说,都纷纷慌了神,心中都隐隐察觉到将有什么大变故要发生。
其中感觉最深的当属现场的三名管家。郎总管沉稳之色在发觉秦润生怒气之时就开始松动,如今听到斥责更是心中不安。郭管家身处事情的中心,更是浑身颤栗。张管家虽有所触动,但始终觉得自己处在风暴的边缘位置,所以还是略略放下了心。
接下来,秦润生的话搅动了整场的风云。
“郎总管未能统管好府里,自然是有罪。可此事却是底下人先闹出来的,涉案人员一律都不能放过。”
“买你们进来,是来为主子们做事的。可你们居然暗地里勾结,结成好几个派系,真是荒谬至极。怕是再过不久,你们就要开始“争权夺利”,只怕我都要敬你们三分了。”
众人听后,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纷纷磕头告罪。有几个胆小的,甚至还有漏尿之状。
“在场的所有人,统统罚俸一月。今天过后,郎总管重新调控人手,将院子里的人都打散,重新安置地方。你们可有异议?”
“奴才信服。”众人异口同声道。
秦润生喝了口茶,等心绪慢慢平复后,说道:“药房看病办事不利,又寻衅滋事,为首者杖责三十,其余人罚跪一个时辰。”
她嘴里这样吩咐,心里想的却是日后待徐启治好后就慢慢找个由头将赵李二人打发走。一来,赵医官办事拖沓,又一副左右逢源,惺惺作态之相,实在是个双面派的小人。昨日她还在思虑李医官其人,今日见了这样的情况心中便有了答案。原来这李医官空有医术,人却是是非不分的。赵医官利用他为自己档刀挡枪,他非但不明了,还助其害人,也是断不能留。二来,现在徐启情况不明,骤然换人又要多加磨合,只怕又要耽搁些时日。经过此次的敲打后,二人定会竭尽全力去救治,可以先暂时留着他们。
“郭管家,上前来,我好好看看。”
郭管家不敢迟疑,忙来到秦润生面前跪下。身体颤颤巍巍,心中更是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