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蒙蒙亮,徐力就领着三名侍卫往徐启那边走去。
“哎哟,昨夜这雨下的是真大呀,我做梦都被这雨声惊醒了。”一人这般说道。
“有下雨吗?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又是一人道。
“你这睡的,每天晚上跟头死猪一样,谁能吵醒你啊。”其他人都开始打趣起刚才那人。如果不是府中规矩森严,路上处处有人看着,这几人早开始闹了。
正说着,四人便到了那日的小三间厅房。门是虚掩的,几人打开门一进去,就看到炕上已积满了水,地上更是淹起了约半个门槛高的水,而徐启就趴在一滩水里,不知气息。
几人见状更是一慌,忙不迭将他从水里拖出来,就近找了个可用的屋子,替他更衣整理。转眼,送到秦润生处已是日上三竿了。怀柳将他安置在了西院小杂间中,四人将徐启送进屋后,出门就在一架三角叶长廊下休息。
可巧徐启刚落下不久,两名医官就刚从秦润生房中出来。问桃便将二人引入西院,为徐启看诊。
经过了一夜的雨,徐启身上的血迹已经被冲刷干净了,加之刚刚徐力几人又为他整理了一番,情况看着应该比昨日更好才对。可问桃只觉得自己昨日的欣喜仿若被人泼了碰冷水一般,徐启的脸上渐渐泛起了青色,嘴唇更是没有一丝血色,人已失去意识不知多久了。
在她观察时,两名医官已经做完了诊断。
赵医官见短短一日的功夫,徐启就这般光景,更加觉得此人命不久矣。但他居然能够得小侯爷照顾,挪了个地方,怕还是能够派上点用场。当下两眼一转,心里就打定了主意。李医官见他这样,便知这个同僚心里已有谋划,也不多动,把完脉就在一边站着了。赵医官将昨日的话换了个说法予问桃听,虽未让问桃彻底放心,但也稍稍松懈一点了。将二人好生送出门后,问桃又返回了房里。
这边两个医馆出门后,又缓步讨论了起来。
“我瞧这徐启确实和你昨天说的一般,怕是没几天好活的了。这下人,死了也就罢了。这是怕小侯爷那边不好交代呀。”李医官问道。
两人刚好走过徐力四人歇脚的长廊。那三角叶开的极为茂盛,几人又坐在拐角一隐秘处,故医官二人都没有看到。而四人原本在乱说玩笑,听得二人说道徐启的名字,便互相使了个眼色,徐力悄悄离开众人,跟在了他们背后听两人讨论。
赵医官道:“不用怎样麻烦,我已想到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