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秦润生道:“不拘什么,你只管说便是。”
怀柳继续说道:“将笔墨备好后,您就让奴婢到房外伺候,并吩咐说不让任何人靠近。所以房中发生了什么事,奴婢实在是不知。只是家主大人见您久不去前厅,便命侯府总管郎总家带着四名小厮前来请您。您与家主大人的话,奴婢都不敢违抗,只请求郎管家多留一刻钟的功夫。谁知一刻钟后,奴婢敲门询问,您未做应答。在不得已之下,奴婢擅自打开了房门。”说着,怀柳赶忙跪了下来,做出一副请罪之态。
秦润生见状,忙命她起身,又问道:“之后呢?”
怀柳见秦润生没有责怪,便又说道:“奴才们一开门,就见到您吐血后趴在桌上,一副中毒之样,您所写的公文也在被鲜血所染,只有上半部分还能看出字迹。奴才们见状都慌了神,登时什么都顾不得了,先是扶了您回屋,又赶忙传了医官。在之后,您因中毒差点身亡,昏迷了将近十日才醒来。”
秦润生闻言,陷入了沉思。她仔细的搜索着脑海的记忆,联合怀柳的话语,片刻后又问道:“你可知我那公文上写了什么内容?”
怀柳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在送您中毒医治后,奴婢也曾让问桃去取回公文,谁知家主大人已经派人先行一步了。所以公文上到底写着什么,奴婢也不甚清楚。只知道您出事后不久,杜尚书府中也出事了。杜尚书并回府的一行人,都全以不同的方式自杀了。过后上头来人要接您入宫进谏,谁知您已经陷入濒死之状,故而家主大人只得将公文上交宫中。过了几天后,朝廷里便贴出告示,指出杜尚书就是襄城赈灾案的罪魁祸首。天子震怒,尚书府被查抄,男子尽数被诛杀,女子也被收入官奴。”
说完后,怀柳小心翼翼地望着秦润生,道:“奴婢还有话讲,但恐怕冒犯了小侯爷。”
秦润生挥手示意她不必在意。
怀柳才又接到:“此事一出,众人皆疑圣上下一个处置的对象就是您……”
后面的话虽被隐藏了,但秦润生也清楚,被猜测的原因,自然也是因为原主是服毒自杀的,与尚书府中情形并无一二。
“可谁知,圣上非但没有任何责怪之意,反而降下恩典,说您不愧为侯府后代,又是赏赐金银,又是连派御医问候。奴婢是个蠢笨不堪的,却也有几分猜想,问题应该出在您写的公文上。”
怀柳一语未了,忽而门外有小丫头子传来回话之声,登时主仆俩对视一眼,将此前的话题揭过,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