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要不然本王也不会一眼相中他。”赵辰大为得意自己的慧眼识英，“论修为本王不及三哥，论谋略大姐一直强于所有人，论势力也不比不过深得父皇喜爱的十三弟，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运气还算不错了。”

“殿下为人宽厚，真诚待人，这才是您最大的优势。”孟天筹摇了摇头说道：“而且，我说的不简单是指他最后说的那句话。”

“最后一句？”赵辰疑惑不解。

“您没注意他对天尊的称呼是什么吗？”

“不就是东方……啊！”

赵辰豁然醒悟，楚维对东方明灭的称呼竟然是东方明灭！

这听起来似乎是一句废话，但关键在于整个天下根本就没几个人敢于直呼东方明灭的大名。

“看来殿下明白了，天下人对东方掌门无不以天尊相称，就连陛下贵为当世人皇，提起来也只是称呼一句东方兄。”

“就算是幽魂洞天、血叶谷等邪魔外道也不敢直呼天尊名讳，顶多是说天道门那位。”

“但楚维，敢直呼天尊的名字！”

赵辰只觉得口干舌燥，端起水杯猛喝两口，问道：“舅舅，那依您之见这是为什么呢？”

“原因不外乎有三。”孟天筹成竹在胸，侃侃而谈：“第一，楚维对修玄界一无所知，见识与凡夫俗子无异，自然不知道天尊所代表的意义。”

“这不可能！”赵辰断然否决，“他那一身修为，没有高人调教自己修炼一万年也没戏。”

“没错，第二种可能就是楚维本身就是某位大能所幻化，游戏人间。”

“这……”对于这个近乎荒诞的猜测赵辰反倒是拿不准了，毕竟谁知道大人物们都有什么怪癖，而且这种事情并不是没有先例。

“不过我感觉这个可能只占一成。”好在孟天筹自己就先否决了这个可能性，避免了赵辰一场烦恼。

“他在宁江城这段时间我也没少观察他，他的一些行为确实是少年心性，尤其是和剑心帮的姑娘闹得沸沸扬扬，我实在想象不出哪个大人物会这么干。”

赵辰点点头表示认同，继续追问道：“那最后一种情况呢？”

孟天筹深吸一口气，盯着赵辰说道：“最后一种情况就是他的师父，是真正的大人物，他作为弟子耳熏目染，对天尊也没有那么大敬畏。”

“而能够平视天尊的，世间只有两位，您想必也清楚。”

剑仙白玉！神隐公孙输！这是世间唯二不惧东方明灭的人。

白玉性情孤傲，眼中除了一柄剑再无他物，自然不会臣服于东方明灭威压之下。

公孙输作为无为道道主，与东方明灭是死对头，再加上实力出众，东方明灭奈何他不得，也是无所畏惧。

“那他究竟是谁的弟子？”赵辰心中十分纠结，这两个结果所代表的性质完全不一样。如果楚维是剑仙弟子，那如果获得他的友谊，自己在父皇面前的分量增加何止一筹。但若是反之，跟无为道这种邪魔外道扯上关系，可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必然引起父皇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