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

三司会审。

在这之前，范以云都将证人保护的好好的，直到会审这日，才让人露面。

因为事关宫廷秘事，所以白沐启以及听闻了消息一直想要干涉的戚后也都出席了，为了不影响他们问案，便在大堂后面立了个屏风，暗中旁听。

出席的证人不只郑义，还有白茉，两人陆续地陈述了当年自己所掌握的情况。

先说的是郑义。

当年，与端妃青梅竹马长大的柳谨之是禁卫军统领，而郑义是他手底下的副将。年轻时候的郑义心怀抱负，却因为貌丑嘴笨，空有一身武艺，却总是无法得人赏识。相对的，俊朗高大，武艺高强，而又是大世家出身的柳谨之则风光无限，备受追捧，待在柳谨之的身边，清晰地感受着两人之间的巨大落差，日子久了，郑义的心中渐渐地产生了极大的不平衡。

后来有一天，戚后身边的贴身太监吴永找到了他。

为了戚后所许诺的远大前程，郑义便昧着良心，帮忙设计了柳谨之与端妃同榻而眠的情形，并且提供假口供，暗示引导人们以为两人早有不轨的情况。

“后来，我确实是加官进爵了。可是，我却开始每天晚上做噩梦，梦见端妃和柳谨之的鬼魂来找我算账，我……我实在没办法，索性就辞官回乡了，开了间打铁铺为生。但尽管那样，我仍旧每天做噩梦，直到，有一天，突然有一帮杀手来杀我……后来，死里逃生后，我想再这样下去不行，我也受够了每天被噩梦折磨，所以，就找到了范大人，说出了当年的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