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大陆,长安皇城。
皇宫大殿内,身穿黑色绣金龙袍,隆准鼻形,长目,面色凝重的男人“陈庆民”,端坐于龙椅之上,忽然开口问向身旁弓着腰待候的公公“隋明洪”。
“隋公公,你说,朕还有几年可活?”
隋明洪闻言惶恐不已,急忙朝着陈庆民跪下身去,慌张说道。
“陛…陛下,臣不敢妄言…”
陈庆民看着跪在龙椅旁的隋明洪,缓缓起身,走到跟前伸出双手,示要将其给搀扶起来说道
“哎呀,隋公公,你这是作甚啊?”
隋明洪被陈庆民紧握着的双手不停打颤,心惊不已。
“陛…陛下…”
隋明洪颤颤巍巍地抬起来看向陈庆民,就见陈庆民一脸平静的看向自己,心惊胆颤的低下头去说道。
“陛下...陛下乃人中之龙,更有洪福齐天,寿比江山之相...”
陈庆民闻言大悦一刹,扶起隋明洪,右手轻拍其肩头,面色淡然道。
“还得是你隋公公啊...”
“就连谄媚之语,说的都如此之好。”
豆大的汗珠从隋明洪脸颊上流淌而下。
“幸得陛下抬举...”
陈庆民白了隋明洪一眼,随后转身看向殿外,一脸凝重道。
“你们这群官吏是否都觉着朕,昏庸无道?”
“隋爱卿,你觉得呢?”
陈庆民转过身来拍了拍隋明洪肩头又道。
“放心,如今这大殿之中,只有你我二人。”
“放心,大胆的说。”
隋明洪闻言吓跪在地,带着些许抽咽声说道。
“陛下圣明,所做之举皆为天意!”
陈庆民缓缓蹲下身去,右手搭在隋明洪肩上,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还是隋爱卿懂朕。”
“那北域,和修筑长城之事,便交与隋爱卿吧。”
陈庆民郑重地在隋明洪肩上拍了拍,随后起身一挥衣袖,扬长而去。
隋明洪见状连忙俯身行礼。
“定!不负陛下所托!”
......
中州,名唤平川的偏远小镇上。
名叫“林夕”的幼学少年,身穿破洞补丁粗布衫,一双瑞凤眼,有些瘦削的身躯,艰难的背着捆沉重的柴捆,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门庭牌匾高挂【刘府】,门前,林夕左手紧握背绳,右手握住门环,咚,咚,咚。
大门缓缓打开,眉目有些狡黠,瘦削如柴的管家从门内走出,怒斥道。
“来了,来了,敲什么敲!”
待刘管家看清来人,一脸嫌恶道。
“怎么是你来送柴?”
林夕提了提背上快要滑落的柴捆道。
“王叔他病了...让我给送来。”
刘管家闻言,没好气道。
“东西放柴房,放完赶紧走人。”
林夕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着刘管家来到柴房,一把撂下肩上沉重的柴捆。
林夕转身向刘管家问道。
“那个...我...我的钱...”
刘管家一脸厌恶地看着林夕,从怀里掏出几枚铜钱随意地丢在地上,丁零当啷...丁零当啷...铜钱肆落在地。
林夕见状,只是缓缓弯下腰去,仔细地捡着地上的铜钱。
看着尽显狼狈的林夕,刘管家嘲讽道。
“哼...给你刘老爷送柴,是你们这群刁民的福分,就偷着乐吧。”
林夕默默捡完地上的铜钱,将其攥入手心,紧紧握住。
刘管家领着林夕走出院门,砰,紧闭大门。
刘府门前,林夕摊开手掌,仔细数了数手中的铜钱,一...二...三...仅仅五枚。
林夕将铜钱小心的放入怀中,走向街道巷口。
座落于城南一处巷口的医馆【仁意堂】前,林夕看了看门上的牌匾,随后进入馆内。
“杨爷爷,能给我服药吗?”
“我不白拿...我有钱...”
柜台前,忙着抓药材,白发苍苍,身穿粗布长衫,面相和蔼的药铺掌柜“杨义良”听闻这熟悉的声音,抬头望去,一脸困惑。
“你小子怎么又来了?”
林夕闻言回道。
“杨爷爷,我...来给娘亲抓药...”
杨义良闻言为难道。
“你这孩子...不是和你说了吗?”
“你母亲得的那是失魂症,药石难医...”
林夕掏出身上仅剩的五枚铜钱,几乎是恳求般跪在地上。
“杨爷爷,我...我有钱...”
“求求您...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杨义良看着跪在地上祈求的林夕,一时哽咽,无奈叹道。
“哎...”
“孩子,你先起来。”
“我给你抓药去...”
闻言,林夕连忙用衣袖擦拭去眼角的泪水,满是期待地看着为他抓药的杨掌柜。
杨义良将药材包好,递给林夕嘱咐道。
“好了。”
“拿去吧...”
“下回别来了...”
林夕接过药材问道。
“杨爷爷,多少钱啊?”
杨义良对林夕摆摆手道。
“哎...算了...算了...”
“你拿去吧...”
闻言,林夕抱着药材,对着杨义良道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