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屿眉心拧地狐疑,黑漆漆的眼珠子在夜晚之中闪耀,像是一颗价值连城的稀释珍宝,“你为什么这么在意那个离异男人的东西?”
“你对他还有迷恋?”
沈意浓无语地剜了他一眼,没吭声。
她拿着电摩钥匙准备往刚刚的名宿方向走,却被迟屿倏地握住腕骨,连拖带拽地拉去了名宿停车场的地方,将她塞进了车里。
“港口晚上风大,你若是不想第二天生病,就乖乖地坐着。”
迟屿眼瞧着沈意浓还想反驳,继续开口打断:“你若拒绝,我明天就派人去砸了那个离异男人的花店。”
她眨着还有些干涩的眼眶,略微不悦地沉下面眸。
早知道刚刚就不答应他当什么朋友了。
但凡给迟屿一点阳光,他就灿烂的把持不住霸道的个性了,万恶的资本家!
——
迟屿将沈意浓送到宿舍后,便收到了迟永泉的电话。
“抱歉意浓,我得先走了。”
“又要回部队了吗?”她莫名感到失落。
“不是,爷爷可能找我有什么事,”迟屿话落,眉目忽而温柔起来,“爷爷跟我说,你经常有给他送东西,还说让我见到你后,代他跟你说声谢谢。”
沈意浓面色怔住,过了几秒淡笑出声。
脑海中的那个小老头虽然严厉,但能从面相上看出来,他其实挺好相处的。
“是我欠爷爷太多,而且送东西的人是护工阿姨,不是我......”
“不论如何,爷爷是知道你的心意的。”
迟屿抬手摸了摸沈意浓毛茸茸的小脑袋,“我会再来看你的。”
话撂,他便快步跑回车上,急速开往医院。
迟永泉的病房里不止有他一个人,还有面色凝重的孙寿南和宋秉忠。
迟屿看到他们后,礼貌地打了招呼。
“孙爷爷,宋爷爷。”
“哎呀,小屿回来啦。”
孙寿南和宋秉忠看到他后,立马笑地温柔慈祥,就连声线都和蔼了不少。
迟屿快步走到他们面前,先是看了眼戴着氧气面罩,还一脸精神矍铄的迟永泉,这才安心地把话题往他们两人跟前引。
“两位爷爷怎么会突然来医院?”
“哎,其实我们前段时间一直有来看过迟老,今日原本也打算只是来看看就走,但心里压着的火气实在是憋忍不住了,这才把你叫来。”
宋秉忠接上孙寿南的话柄,面色凝沉道:“迟春盛把我们两人踢出局了。”
此话一出,迟屿面容立马惊愕住。
他将目光放在迟永泉身上,发现他也是紧锁着眉头,一脸的深谙。
“而且他还在董事会议上让其余董事举手选票,有意将小屿你的股份充斥干净,顺带着把迟老手里的股份也夺回来,他明显是要釜底抽薪!”
“这件事情我们必须得做两手准备了,万一迟氏被那种人夺去,日后的名声只会越来越乌烟瘴气,小屿,迟老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你身上了,你得管啊。”
孙寿南和宋秉忠强烈的重担压在迟屿身上,让他忽然觉得有些沉重。
迟永泉还康健的时候,他压根就没想过要打理迟氏,跟迟春盛对着干,也是想拿捏住公司里的一部分左右权,不想让他独霸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