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明明一开始就是她没理!”巩大地边走边发牢骚,“苦了孩子!”
“人生啊!”巩大地将手肘搭在一座大桥扶栏上,吹着河面吹过来的风,苦笑了一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讽刺!”
他把土黄色格子衬衣的袖子纽扣揭开,撸到上臂处。
尖锐的车辆喇叭声和街道上的横七竖八的光源交杂在一起。
大地狠狠地瞪了几眼路过的汽车,踢了一脚路边的一个空矿泉水瓶。
瓶子歪歪扭扭地飞下大桥,浮在湍急的鲮江水面上。
江水中似乎有什么一把将水瓶拖入水面下。
路过的一老头和一老太手互相搀扶着手,不解地躲开大地的眼神。
巩大地沿着桥边走了两步。
突然,不知道哪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叫声。
大地看看四周,竟发现是自己饿了,肚子正抗议着。
“烦!”巩大地自言自语道,“先去吃饭。”
“新鲜的荷花海鲜面——,不好吃不要钱!”
刚走到几家美食店面前,就传来几声吆喝声。
“荷花海鲜面?”大地不由地说出来口,“什么荷花海鲜面!听都没听过!”
“哟!年轻人,”店门前一个穿着荷花裙子造型的小哥,头上戴着一顶褐色布帽,“连荷花海鲜面都没听过啊,那你真是孤陋寡闻咯!进来吃一碗,第一次吃,给你优惠两元。”
“孤陋寡闻?我倒是对男人穿女人的衣服比较孤陋寡闻,呵!”巩大地掀开门顶的帘子,没好气地甩了一下帘子,走进店铺,“给我上一碗。”
“好嘞!”门口的服务员高声应着,“请客官落座。”
“整得倒是有模有样的,”巩大地坐在一把古色古香的藤椅上,把手机往桌上一甩,手机飞到地上,“我去!不会坏了吧!”
巩大地弯腰将手机拾了起来,皱眉,用袖子擦着手机的表面。
“还好没裂开~”大地庆幸地准备坐回藤椅。
服务员掀开帘子,推着一个巨大的缸进来了!
房间里的通道瞬间被这个大缸占据大部了。
白色的白缸上方还冒着热气,飘来一阵腥味!
“你怎么回事?”巩大地不满地指着那口缸,“你把水缸放在这个地方,我还怎么吃饭?”
“什么水缸?!”服务员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有一滴顺着缸口流进大缸里!“这是给你的荷花海鲜面啊!”
“什么?”巩大地张大嘴巴,眼睛成一条线,半晌。
“你们还搞这种小节目吗?”大地大笑,“不过我很饿了,不想看顶缸表演!先吃面吧!”
“客官,”服务员微笑着指了指大缸,“这是你点的荷花海鲜面啊!难道你不是点这道菜,是我听错了,那我再重做一遍!”
巩大地的嘴巴一动不动张大着,手指凝固在半空。
他不敢置信地起身,走到大缸旁,往里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