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麻烦你给我拿一面铜镜。”韩玲玥看着眼前这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原主唯一的陪嫁丫鬟,她双眼通红,小脸上满是紧张。
当她从铜镜中看到那张模糊的脸时,她险些惊叫出声。
丑,真的太丑了。
她整个额头几乎都被厚厚的白纱布包裹着,纱布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和右脸上那块巴掌大小的疤痕,在原本白皙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就像看着纯净的雪地上出现一个带着泥沙的鞋印,让人感到不适。
“王妃,府医不肯来,奴婢就自己帮您包扎了伤口,可是奴婢没有药。”
“府医连药也没开吗?”韩玲玥对着铜镜,揭下额头上的纱布,。
“奴婢没能见到府医,王爷有命令,金玲院的人不得出去。奴婢是托王爷身边的飞岩传话,可他说府医正在救治清荷姑娘,让奴婢先自己给王妃包扎。”青竹说着不由地哽咽了。
韩玲玥心道,该死的宇文睿可真够狠的,自己的老婆刚进门就给这等下马威。但罪魁祸首还是那朵白清莲,不然以原主的脑回路也不可能想到给宇文睿下药。
不过眼下她也没空想这两人,额头中间长长的一条口子让她倒吸口凉气。
如果她的医药实验室也跟着穿越就好了,如今最基础的消炎药、止血药都没有,想要不留疤更是难了。
殊不知她念头刚闪过,就感到心口处一热,她伸手摸去,是一块玉佩。
玉佩突然裂开一条小缝,里面就躺着一颗阿莫西林和一支外用药膏。
韩玲玥心下震惊,原主身上这块玉佩,还是出嫁前几天韩大江郡送她的。她准备尝试再取一些别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