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夫妻手上都有功夫,自然会传承下去。
就连老大赵伯宽也是练过的,只不过以前被惯坏了,本事稀松。
反是剩下的三兄弟苦练不辍加之天赋尚可,后来居上。
老二仲厚踏实能吃苦,将他爹一手掷戟术习练得炉火纯青,
两把熟铁戟,二十步内指哪打哪。
老三叔仁喜好棍棒,一根齐眉棍水泼不进,等闲三五人不得进身。
老四季义学得杂,筋骨还没长开,啥都能来上两手,未来可期。
瞧着一帮小伙子练得头顶热气蒸腾,周身雪花漫天的绚丽一幕,田雯觉得养眼极了。
这不比前世那些小哥哥好看?
关键这还都是自己的好大儿,哈哈哈,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
说实话田雯也有些手痒,可也知道当娘的跟自己儿子呜呜喳喳不成体统,罢了罢了,过过眼瘾就好。
“娘,您起啦。”
三小子也发现了娘的身影,停下动作打起招呼。
“起了,我来捡点鸡子,你们拾饬拾饬,一会儿该吃饭了。”
“晓得勒娘。”
老二憨憨一笑,老三点了点头,老四没言语直勾勾打量她,眼里带着探究。
田雯这才发现,俩小的好像对自己这个亲娘都不亲近啊。
回忆了一下,老三是天性淡漠,加上前身偏心眼对他关心不多,又是在青春期,倒也不奇怪。
反而是老儿子季义,都说是老儿子大孙子,老头老太太的命根子。
照理说不该如此啊,拼命回忆一无所获,只模模糊糊记得,哺乳期不到半年就给断了奶,此后也一直很少亲近,直到如今。
这烂摊子,慢慢来吧,叹息一声,田雯招呼道:“老三老四,你俩身子骨不比你们二哥,多注意点。”
“娘,您放心,我看着呢。”
老儿子看自己娘的眼神更不对了,田雯点点头,没在意。
除非老儿子能看穿人心,不然能拿自己怎么办,敢怀疑自己,大棍子抽你信不信。
本朝太祖得国不正,只能拿孝顺说事,以孝治国。
胆敢忤逆父母者,直接上征信黑名单,科举、行商统统玩完。
更有甚者,殴打父母,可直接奏请官府锁拿,拉到菜市口就是一刀,教你重新做人。
田雯转回屋内,一进屋昨晚俩跟奶奶睡的小家伙就跟她亲近不少,跟小炮弹似得扑了过来。
“奶奶,我找您半天了,您去哪啦。”
大丫抱住奶奶的腿就不撒手,亲热的很,她身后个头小的狗蛋,抢不过姐姐急得直瘪嘴。
“我也一样,奶奶,我也找奶奶。”
“好好,都找都找,奶奶刚刚去后院了,你俩昨晚睡饱了没。”
“饱了,我睡得好香。”
“我也一样。”
“那今晚也跟奶奶睡好不好?”
田雯笑呵呵得一手揽住一个,抱起,俩小家伙真沉手,还不停在她耳旁叽叽喳喳。
“好,大丫陪奶奶睡。”
“我也一样。”
“弟弟你能不能自己说。”
“姐姐都说完啦,狗蛋没说啦。”
三岁的小家伙皱着包子脸,一脸苦恼,本来嘴里词就少,还全被姐姐抢啦。
童言趣语,田雯直发笑,她不经意间摸了摸大丫的棉袄,看向强打精神头忙活的孙氏。
针线活倒是不错,大丫棉袄里的棉花压的瓷实,针脚密集,怪不得孙氏没睡好,估计做了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