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不会是生病了吧？你可别吓我！”楼士龙吓了一跳，伸手去摸黄零的额头。

“你还活着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黄零一把抱住楼士龙。

楼士龙是黄零最好的朋友，黄零记得他在高考后发生车祸去世了。黄零一直觉得是自己的责任，因为车来时他就在楼士龙的身后，但他没有及时抓住楼士龙。黄零为此自责了很久。

“你怎么了？你先放开我！”楼士龙挣脱开来了。纵使是他这样的社牛在大庭广众下和一个男生搂搂抱抱，感受到别人异样的目光也觉得很丢人。楼士龙拉着黄零赶紧逃离。

到了办公室门口，楼士龙说语重心长地说：“老师这次很生气，我先帮你进去谈谈口风，待会你进去可别再犯病了。”想起刚刚黄零的异常，楼士龙不禁打了个冷颤，加快脚步进去。

“老师，我带黄零过来了，他这次不是故意的，他应该是身体不舒服，他刚才跟我过来还在胡言乱语，我想他可能是有点中暑······”楼士龙看着班主任的冰冷的目光，声音渐渐小了起来。

“这没你的事，把黄零给我叫进来！”班主任毫不留情地说。

楼士龙缩着脖子退出了办公室，“看来这次老曾是真的发怒了，你自求多福把。”

老曾就是他们的班主任，全名叫曾丽蓉。黄零刚刚已经回想起他们的班主任了，一个严厉、教条又比较包容的中年妇女。

“你也是非要为了个女人搞成这样。”楼士龙看着黄零进去，小声地嘀咕着。

黄零走进办公室看着这带着怒气的熟悉的面庞，不由地露出一抹微笑。

“砰！”

“你还笑！你还好意思笑！”曾丽蓉猛地拍了下桌子，“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嘛！你现在正是高三的关键时候，不想着怎么提升成绩，整天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看你的成绩都掉成什么样了，你这次竟然还在考试的时候睡觉！你是成心想气我吗？！”

“咳咳！”曾丽蓉甚至激动地呛到了。

黄零赶紧收起笑容保证说：“老师，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一定认真学习。”

“曾老师啊，学生犯错教育一下让他认识错误，纠正他修改错误就好了，没必要发这么大火。”其他老师也出声劝解。

曾丽蓉听着黄零的保证和同事的劝说，慢慢平静了下来，又开始教导道：“我说过了对于你们而言，最重要的就是高考，不要把精力和时间花在其他地方。”

“想谈恋爱，等你高考结束后、上大学后有的是时间。”曾丽蓉满含深意地说：“老师也不是一个刻板的人，我不反对你们有一些新潮的想法，但我希望你能分清主次，不要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而耽误了自己的前途。”

“是是是，老师说的对，我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了错误，我一定了改正的！”黄零连连称是：“我一定不会让老师失望的！”

曾丽蓉看到黄零的态度，语气也是温和了一点：“知道错了就好，回去写篇五千字的检讨后天交给我。”说着挥挥手打法黄零，转头去拿水杯。

“你还有事吗？怎么还不走？”曾丽蓉拿过水杯，看到黄零还站着，“还有事要和我交待吗？”

“内个，老师，五千字太多了能不能写个一百字的。”黄零挠挠头说。他对这段时间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去哪写五千字检讨！

曾丽蓉拿水杯的手在轻微地颤抖，深吸一口气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最少三千！现在，给我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