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汉和我妈高兴的问大夫:“我们家的是哪个男娃?”
当得知唯一的女娃才是他们的孩子时,二人面色阴冷扭头便走,若不是大夫把他们喝住,我现在连父母都没了。
“真的瓜了……”
马屠户站起身,穿上了裤子,在我以为一切都要结束的时候,却又给了我迎头痛击。
他从口袋中拿出那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手机,开始从各个角度给我拍照、录像。
无论是能拍的,还是不能拍的。
违法……他又违法了……
可是等一下……我为什么要在意他违不违法?
这就是我以后的人生啊,我又不是周小园,我是周盼娣。
在我最无助、最绝望、最肮脏的时候,被他仔仔细细的拍摄了一遍。
现在的我,连用手挡住自己的脸庞都做不到了。
“瓜婆娘你不是爱告状的嘛?”他将手机翻过来,在我眼前晃了晃,“你要是敢告状,我就把这些照片到处发,晓得没得?”
说完这句话,他往地上吐了口痰,嘟囔了一句「臭死个人」便摔门离去,重新锁上了锁链。
他又走了……?
真的不行,别再把我丢在这里了,我感觉我要死了。
我好像受伤了……病了……也快要饿死了……
别把我扔在这……
我浑身都在痛,恍惚间感觉有蟑螂爬到了我的脸上。
不要再碰我了……真的不要再碰我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伸出一只手,将脸上的蟑螂拿了下来。
我好想将它捏死在手中。
可是这对它并不公平。
这只蟑螂没有做错任何事,只不过是因为我的情绪而被迫受死,这样并不公平。
我的遭遇已经足够悲惨了,没有必要再牵连其他的生命。
我和手中的蟑螂注视了半天,忽然露出了笑容。
我这一生都在为别人考虑,自始至终都追求着公平,我将公平奉为的人生信条。
可是世界上又有谁替我考虑过?
我握着心中的这杆天秤面对整个世界,却时刻都被其他人摇晃倾斜。
每个人介绍我时,都说我是成都有名的「女」讲师,「女」教授,我真的很讨厌这个称呼。
我要的是平等,不是优待。
讲师?我只是想和其他的教授一样而已,我希望他们能看的是工作能力,而不是性别。
可是……
这些东西现在都不重要了。
我现在只想喝点水,也想吃点甜的和咸的。
我的牙龈一直都在流血,它们止不住。
我可能要死了……
你说……这个房间里死过人吗?
为什么墙壁上会有这么多划痕呢?
那些划痕不是我刻的,但却依然清晰,有谁曾经住在这里吗?
第二天晚上,马屠户又出现了。
这一次他应该是受不了我身上的气味,特意拉来了一条水管。
在他开门之后,二话不说就朝着我的身上喷水,他用手机全程记录下了这个过程。
是的,我好像一头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