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又开始讲述那段时常挂在嘴上的往事。孩童出娘胎那天正是初春一深更,红帘映着烛火和几道来回忙碌的人影,纷忙中透着一丝神秘和火热。
哇哇哇!
烛火飘摇,铁盆落地
三个年过六旬的接生婆惊呼着冲出了房门。
“刺猬,是只刺猬!”
“公母没看清!”
孩童脸顿时黑了,出生异相这类说辞他早听腻了。
鬼胎降世,贞子私生……
出生当天卖头发……
还卖了300!
“这条最强路冥冥中遵循着某种规则,训练计划不可更改。表面上看似简单,没有限制,甚至有些许玩笑之意,可却对追随者的天分要求极高。”
“必须拥有充足的发量和超越常人的毅力。”
“好在你爹那小子急于求成,误打误撞触碰了最强。”老人回头瞥了一眼身后。
“他擅自更改了训练计划,把深蹲,俯卧撑和仰卧起坐,从一百个提高到两百个,长跑也从十公里提高到了二十公里。”
“整整翻了一倍。”
“提前继承了我的财产……”
咳!
“这一倍,至关重要!”
“他替你行了路,日后你只需执着于脱发即可。”
“真假。”孩童吐槽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老人微微一笑,指着远处的山脉一指,顿时气雾震荡,整个天空瞬间清澈透明,“秩序之外才是力量的本质,缘分,因果,奇迹等诸多力量,每一种都超脱世间枷锁。”
“当你变秃的那一天,就是登顶最强之日。”
最强!
林悦紧握双拳,一把推开了武道室大门。
站在力量测试仪前比划的袁飞突然一顿,缓缓收起动作。
“这小子怎么来了?”
林悦是最早加入非人类训练基地的一位学员,性格傲慢,自诩最强,而且极度叛逆,妥妥的问题青年。自打加入训练基地,他甚至没测过自己的体能,而是将二楼一间麻将房改作炼丹室,整日沉迷于炼丹嗑药。
“光如金丝,质若红油,必然是一匹烈马。”
“整个人不一样了,浑身上下蒸腾着水汽。”
不少人惊呼。
林悦抬起脚,看了眼地板上点点斑斑的水渍。
“不能继续下去了。”
脱发同样是靠天吃饭,与农耕文明异曲同工。
气候起决定性作用。
他大步朝前走去,“我无惧,即便没有觉醒,也必是最强,最强者当收坐骑。”
这只是一道低语,却瞬间激起千层浪。
“他要......收坐骑?”
袁飞目光微微皱起,林悦刚从青少年戒网所送来的那天,也是这副姿态。
秃子撑伞,无法无天,目光充满了不屑,嘴巴嚼着槟榔,当着众人面叫道:“我为最强,最强者不需要测试体能。”
“难得你愿意来。”袁飞看着逐步接近的青年,开口道。
林悦轻蔑一笑,“教官你不也来了?”他站在力量测试仪前,轻轻揉搓着右手手腕。
袁飞微微一笑,没有还口,而是专注的望着林悦下一步动作。只见林悦慢慢悠悠的抬起手臂,随手往前一推。
这一拳没什么气势,和吃饭伸筷子一样平常。
咚!
黑色沙包整个一震,响声异常沉重,外置的钢铁支架猛地空隆一响,嗡嗡直颤,夹杂着清脆的叮叮声。
238K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