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觉魂魄被不断拉扯,和尚念经声音越来越大,脑子越来越清晰,慢慢能感觉空气,感觉呼吸,感觉冷,突然感觉身体与什么重合了,用力睁开眼睛,一地雨水滴在我手上,猛然一惊,连忙坐了起来,只感觉记忆混乱又重合,盯着黑漆漆的空气,感受着潮湿的被子和滴答的雨声,阵阵寒意从心里冷到外。
迷茫四处看了一下,啥也看不清,回忆着不属于我的记忆,这里好像不是地球,祖父,父亲他们会飞,应该是属于修仙世界,这里动物植物与地球有些差异。
父亲是漠氏嫡长子,武功天赋一流,自记事起就知道父母恩爱,祖父祖母疼爱,3岁那时候家里突然发生大火,突然来了很多人来家里,他们脸上都有一层雾气,根本看清人脸,看见家里人就杀,惨叫声却没有惊动外面的任何人。是我养的饭桶,偷偷把早就上床睡觉的我半拖半拽要把我带走,醒后看到家里乌烟瘴气,惨叫声哭喊声亦不绝于耳,看我醒了饭桶赶忙示意我趴到它的背上,疯狂扯我的裤子示意趴上它的狗背上,一上狗背,飞快把我从狗洞驼走了,回头望着背后远去的家,看到的却是一片详和,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只有我知道里面场景,回过头抱着狗脖子哇哇大哭。
饭桶跑了一夜把我驮进了一个农村,农村大概有三十户人家,叫和平村,刚来村里,大家还是很关注的我的,看我身上衣物就是富贵人家,大家见一天一夜无人管我们,村长就对着妇人说,这小孩谁收养,他身上物品可以换点家用,大家都想收养,于是抽签,一个寡妇抽到了我,她家有4个女儿,就想要个儿子,晚上洗澡时候发现我是个女娃,一大早就跑村长那边哭哭啼啼,硬是说养不了那赔钱货,只得把我和饭桶送到村里废弃的破房子里。
村长发话说大家有空就帮忙照顾照顾,就当积德了。后来我记得一位宋三娘子刚来看我的时候会带了一些吃的,不知道是不是距离比较远,后面来的少了,但偶尔会过来,送点生活用品,以及教我如何生火和做吃的,后来饭桶就开始抓野鸡,从刚开始饿的不行会和饭桶一起吃生的野物,慢慢的,生活用品用野味和大家换,基本上也能活下去,就这样饭桶天天上山抓野物吃,我也慢慢会自己捡柴火,把鸡丢进去烧来吃,从刚开始直接烧的乌漆麻黑到如今也会串的烤来吃,炖来吃,当然很多生活用品都是在捡垃圾堆捡来的用品,实在捡不到的就会拿野物和村长去换点。再后来有的妇人会借着照顾的名义偷拿野物回去,饭桶为了让我有吃的,就会白天也出去抓,晚上也出去抓,自己吃的越来越少吃,我也饿成皮包骨头,刘大娘子也就是村长夫人关注到这女娃最近几乎没有猎物给她换东西,发现我们越来越瘦,就开始注意我们,直到看见那些来照顾的妇人拿走我们全部的食物,只留2个馒头,连忙大叫起来,把他们赶走了,咒骂他们造孽,会被天打雷劈的,自后村长开会嘱咐到谁再敢拿那女娃的东西发现就赶出村子,造孽多了,下代会绝子绝孙的,村长也知道他们怕什么,就说什么。
自后生活就勉勉强强过着,偶尔也有人偷拿,不过都是趁着我们外出去拿。有饭桶在,基本上每天有2个野物,谁知春雨绵绵,寒气逼人,不知道怎么感染上了严重病症,下了十几天雨,病症反复无常,自己用2个猎物给宋三娘子给兑换了药材,饭桶日夜外出抓猎物,病情反复,可能小孩也不太懂照顾自己,以至于没力气下床煮药更别说做吃的,饭桶就趴在旁边呜咽的叫,看到我坐起来,就在旁边打转,不停的呜呜的叫。
肚子是真的饿,头昏眼花的,还发烧,摸着潮湿的破被子,这病能好就见鬼了,我起来,吧湿答答的衣服脱了,依着记忆在屋角拾起干柴火,嘴里嘀咕到“好嘛,小孩子,柴火你知道放不漏雨的地方,床就放漏雨地方,好吧,可能也搬不动,就不能在柴火里面睡觉嘛。”堆好柴火,就专心研究打火石,不一会功夫,火光冉冉升起。
打量四周,看着破烂的屋子,细小乌黑的小手,以及瘦的皮包骨头的狗子,再看着光秃秃的下身,我的天,我还是个女孩子。好嘛好嘛,行吧行吧,我真特么感觉到晦气,心里真是一万句草泥马奔腾,饭桶就跟着我转,看我能起来,它好像也很开心,不停的甩尾巴,嗯嗯嗯的跟着我转,看我拾柴火也赶紧帮忙,我把衣服放木材搭好的架子上,瞬间感觉暖烘烘的,看着床旁边有的快臭的野物,也有新鲜的野物,赶紧穿好两个烤上,放了点盐巴,烤好了,我给饭桶,让他吃,它盯着我,嗯嗯嗯的在旁边转,好像说你不吃我也不吃,我赶紧吃了一口,它用爪子示意我吃完,看着它嘴里滴着口水也没吃面前的食物,我赶紧大口大口吃,生怕晚了一秒把狗子饿死了,吃饱后摸摸肚子说“看,我吃饱了,你快吃。”
我把我吃剩一半和它的放在一起,它才慢悠悠趴下开始吃东西,我赶紧拿出破药罐子,记得院子里有个很大的水坑,常年积水不干,就在土坑里舀了很多水,开始煮药,饭桶看到我煮药,也开心的甩尾巴,我把干草堆铺了一下,又把湿衣服翻了翻烘干,药煮好了衣服也干了,穿好衣服,把湿甸甸的被套取了下来,放木架上烘干,然后就喝了药,这应该是风寒药,我让饭桶也喝点,它听话的喝了,我把干稻草铺了一下,因为没被子叫饭桶一起过来睡,饭桶还没见过我睡稻草里,有点不敢过来,我就拉着饭桶抱着暖烘烘的饭桶睡着了,发烧出汗了,身上又湿答答,早上起来外面出太阳了,我把湿答答的被子拖出来晒,地上还有点湿,我就拖到稍微高一点的草上晒,点火烤了两个兔子,饭桶也趴在火堆旁边等吃的,看着饭桶,我陷入了沉思,这饭桶和小黄长的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