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十年来,六子遵循老主的遗愿,建立了“青峰派”,并始终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犯我者必诛”的原则。他的每一步都是小心谨慎,不轻易招惹无辜,然而心中那份对潘阳的愧疚感始终未曾消散。
就在这时,六子额头上带有疤痕的儿子六绪走进了办公室,打断了他的沉思。
“爸,我调查过了,那个老头没什么特别的背景。我们要先找他谈谈,不行的话……”六绪握紧拳头,做了个毫不在意的姿势,显得志在必得。
六子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而带着几分无奈:“大可不必,小珍非要的那条旗袍,难道不能换一件吗?”
六绪叹了口气,满脸无奈:“爸,小珍昨晚闹了一夜,非得要那条限量旗袍。可只有两条,另一条还在店主手里,根本拿不出来。”
六子皱起眉头,陷入沉思。片刻后,他缓缓说道:“把那个老头的资料拿给我看看。”
六绪立刻递上了调查好的资料。六子接过资料,目光落在纸上,当他看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时,整个人不由得怔住了。手里的资料差点滑落,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跳加速,脸上满是震惊:“潘阳……?”声音中透出不敢相信的颤抖。
这个名字,这个人,是他多年未能寻得的兄弟,是他以为早已死去的朋友。六子的心情瞬间复杂无比,所有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这些年来,他始终背负着对潘阳的愧疚感,无法释怀。每当他想到当年的那场战斗,心中的悔恨便一层层累积,压得他喘不过气。而现在,这个他以为早已离开人世的兄弟,竟然还活着!
六子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眼眶微微湿润,压在心头的那块沉重的石头终于有了放下的机会。
“准备一下,明天我要亲自去见他!”六子深吸一口气,声音中带着激动与坚定。
六绪听到父亲的话,满脸疑惑:“爸,您亲自去?不过是件旗袍,至于吗?”
六子深深地看了一眼六绪,眼神中透着复杂与严肃:“不仅仅是旗袍的事。明天,你和小珍也得跟我一起去。”
六绪更加不解:“爸,这不就是个普通的小商人吗?您也用不着亲自出马吧?”
六子目光变得犀利而坚定,声音不容置疑:“你去了就知道,别多问。”
感受到父亲眼神中的压迫,六绪不敢再说什么,连忙点头答应:“好,我这就去安排。”
望着六绪匆匆离去的背影,六子回想起与潘阳共度的那些岁月,心中沉重的石头终于落下。他望向窗外,心中涌起阵阵复杂的情感。他不仅找到了潘阳,也找到了自己这些年为潘阳未尽的承诺。
“终于……我可以给老主一个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