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新华和英兰都紧张得快要窒息时,英兰突然站了起来。
新华惊愕地看着她:“兰子,你怎么站起来了?”
英兰扭了扭身子,害羞地笑了笑,轻声说:“哎呀,俺悄悄告诉你哦,刚刚是虚惊一场呢,现在肚子不胀了,估计是早上红薯吃多了,所以肚子才会鼓鼓的”。
李婶站在一旁,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原来不是怀孕,就是一场虚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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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两年时光又悠悠而去。
1962年的冬日,村庄被一层洁白无瑕的绒毯轻轻覆盖,每一片雪花都像是天空精心雕琢的羽毛,为这静谧的村落平添了几分诗意。
新华站在门槛内,目光穿过纷飞的雪花,焦急而关切地朝门外呼喊着:“宋大伯,这雪下得凶猛,您可得当心啊,路滑得紧!兰子,快,快带大伯进来暖和暖和,这天寒地冻的,冻坏了人可怎么好!”
宋大伯手里提着刚从水塘里捕获的鲜活鱼儿,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他来到新华家,是想请英兰来挑选几条中意的鱼。兰子一见到这些鱼儿,眼中立刻闪烁起孩童般的喜悦,她兴奋地抓来抓去,东抓一条,西摸一条,但全部都滑掉了。
英兰尴尬的说道:“宋大伯,俺不会抓,它们太滑了,你随便给几条就行了”。
老宋见状,直接用脚踢出来了四五条,随时丢进了边上的竹篮里。
“宋大伯,俺这阵子胃口不太好,就馋点酸溜溜的东西。这鱼啊,能不能和酸菜一块儿炖了吃?”英兰满怀期待地问着,眼神里闪烁着对美食的渴望。
宋大伯一听这话,心里直犯嘀咕,自己在家可从没做过饭,这些活那都是老伴儿宋大婶一手包办的。但他还是笑眯眯地回答:“哎呀,兰子,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吧。酸菜和鱼能不能搭,我还真没吃过,你们可以试试看,说不定还真的能做出一道菜”
英兰听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已经盘算着怎么把这鱼烧的更好吃一点,让新华也爱上吃鱼。
老宋见英兰选好了鱼,便准备前往下一家送鱼去。
老宋送完鱼后,临走前还不忘拉着新华到一旁,神秘兮兮地说:“你家兰子最近老说想吃酸的,我看啊,八成是有了。都说怀孕的女人爱吃酸的,还想吐呢,她最近也胖了些,走路的样子都变了。你可得留心着点!”说完,他便挥挥手,转身消失在风雪之中,只留下新华一人在原地愣怔。
“宋大伯,您慢走啊!”英兰在屋里大声喊道,声音里满是感激。
“好嘞好嘞,我走了。兰子啊,你在家好好休息,别出来了,扛不住这么冷的天”老宋挥挥手,转身消失在风雪之中。
望着老宋远去的背影,新华的心里只回荡着一句话:怀孕的女人都想吃酸的,还想吐……他猛地一拍脑门。
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这下估计差不多了,这么多年了,兰子终于怀上了!
外面的雪花,越来越大;
地面上的雪,越来越厚。
新华牵着英兰的手,小心翼翼地引领她坐在了温暖的火炉旁,眼中闪烁着期待与温柔。“兰子,坐,让我仔细看看,说不定这次是真怀上了。”他的话语里满是关怀与迫切,双手不自觉地揉搓着英兰的手,试图用自己的体温驱散这严寒冬日里的一丝寒意。
日子如细沙般悄然滑落,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雪停了,温度也上来了。
当那份初时的喜悦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新华发现,事情并未如他所愿那般发展。英兰的腹部并未如他所想那般隆起,那份期待已久的生命迹象并未出现。原来,那所谓的“胖了”,不过是冬日里厚重的衣物所营造出的错觉罢了。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接二连三”的希望和失望,两人的心中都涌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失落,非常的难受。
那些日子里的欢声笑语仿佛一夜之间被寒风吹散,空气中弥漫着求而不得的忧伤。
他们相对无言,连平日里那些琐碎的家常也变得稀少起来,整个屋子似乎都被一层看不见的阴霾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