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贯忠没理,从刘渔手中接过水喂许母服下他找到的药丸,见她情况稳定才看向那消瘦青年。
“许杨,今日你我恩断义绝,日后你再敢来叨扰家母,某定杀你,滚吧!”
许杨慌张的跑了,刘渔拍了拍表情带着落寞愤怒的许贯忠肩膀以示宽慰,看着许杨跑走的背影,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许杨外表看起来和疯魔了的赌徒别无二致,赤红的眼眶,乌青的眼底,不稳定的精神状态。
但,在无数商战中磨练出察言观色本事的刘渔还是捕捉到许杨离去时看向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懊恼。
无疑,许杨是认识他的,这并不奇怪,可他为什么会懊恼呢?
刘渔本能觉得事情大有蹊跷,这许杨赚许贯忠来京恐怕不单单只是为了骗他钱财,偏头看了眼门口的时迁。
时迁会意,如同一个影子悄无声息的跟在了许杨的后面。
“大官人,让你见笑了,都是因为老身的这个病,让忠儿大好年纪只能陪在我这老婆子身边,是我拖累了他啊!”
许贯忠跪地哭道:“娘,你生我养我,教我成材,怎么会是拖累?”
刘渔也跟着说道:“伯母,贯忠之孝堪比曾参,我又岂会笑他?”
“只是此处不太适宜养病,不若伯母和贯忠移驾刘府,顺便还能让我铺下大夫帮忙看看有没有医治之法?”
许母拍拍胸口,摇头道:“多谢大官人好意,只是老身这乃陈年旧疾,寻过诸多大夫均言无法根治,便不劳员外费心了。”
“而且,我与忠儿离家多时,近日打算返回大名府了。”
到嘴的鸭子还能让它飞咯,刘渔知道是到自己表演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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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一声跪倒在许母面前,两个指甲盖掐起大腿内侧的一层薄肉用力一拧,刘渔瞬间泪流满面道:“伯母,其实小侄邀你去刘府也是有私心的,小侄自幼父母早亡,身边亲人只想夺我家业,没个人照我、顾我。”
“今见伯母第一眼,小侄便觉伯母与我幼时记忆中有些模糊的母亲容貌相似,还望伯母怜惜一二,随我去刘府暂住几日,让我聊表孝心。”
在刘渔泪眼攻势下,许母母性本能被唤醒,泪流不止的抚摸他的头:“好孩子,好孩子,你要不嫌弃,以后你就叫老身干娘。”
刘渔自然打蛇上棍,兴高采烈的像个孩子:“怎么会嫌弃,干娘,以后我刘某人也是有娘的人了。”
“干娘,那我们现在回家?”
这回许母没有拒绝,还兴高采烈的说要露一手给刘渔做她最拿手的饭菜。
看着与先前态度截然相反的许母,刘渔算是知道玄德公为什么那么爱哭了,这是真好使啊!
至于一个大男人哭丢脸?
开什么玩笑,脸面是什么?那能当饭吃吗?
不过,虽然通过认许母为干娘,顺利的拉近了与许贯忠的关系。
但刘渔并没有放弃找医师治好许母旧疾的念头,打算等下悄悄的问问。
以许贯忠的头脑能被许杨骗来东京,那说明许母这个旧疾是有人能够医治的。